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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為蒲薤白做的這一切,蒲薤白本人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知道。
而且說不定人家也不需要這些,即便知道了可能也只是覺得為難吧。
剛剛那個明顯更喜歡商陸的網友說嫉妒蒲薤白,鄧紅真想回一句,「我還嫉妒商陸呢。」
每天看著蒲薤白的微博和b站帳號就不難發現,最近這幾天蒲薤白在國外玩兒得非常開心。遊記一樣的短文和短影片都是不定時發上來的,讓人估摸不到他的休息時間,但鄧紅輕易地就能從蒲薤白髮的照片和聲音當中分辨出一些小細節。
雖然商陸沒有直接出鏡在任何一張照片裡,但似乎商陸又是無處不在的。
蒲薤白自拍的照片裡有另外一個人的影子,所有美食的照片都是兩人份,飲料明明喝的是美式咖啡但形容味道的時候說的卻是香草拿鐵。這明擺著就是在暗示他們是兩個人的旅行,會一起去很多地方吃好吃的東西,會交換飲料、共用吸管。
而且根據他們正義聯盟裡面的大佬們的判斷,蒲薤白身上穿的衣服、手腕上戴著的手錶,全部都是奢侈品當中低調的款式,那明顯就不是如今的薤白能否支付得起的。群裡的人似乎為商陸願意給蒲薤白花錢這一點感到十分欣慰,人均一副老父親看兒子終於有了出息的表情,逐漸地譴責商陸配不上薤白的聲音也就越來越小了。
鄧紅卻很不爽,她覺得愛情不是能用金錢來衡量的,再說了,只是這種程度的金錢的話,她也支付得起啊。
但她相信蒲薤白不是愛財的人,她相信即便是同樣的禮物,如果不是商陸給的,他就一定不會收下。
喜歡上了喜歡著別人的人,可真是件苦惱的事,鄧紅髮現自己真的完全沒有可乘之機,而且仔細想想,她甚至今後都沒機會再見到蒲薤白了。
不過自己的閨蜜卻叫自己稍安勿躁,信誓旦旦的說機會一定會有。
可能不是一兩年,但只要願意等,那麼機會一定會到來。
鄧紅現在能做的,就只有在那個機會到來之前,保持著自己的名譽不受侵害。
她抬起自己的一隻手,翻來覆去地看了又看。這其實是一個沒有意義的舉動,但她在走神的時候就喜歡盯著自己的手,看看上面的掌紋、指紋以及手背上的那顆痣。隱約記得小時候爸爸經常會擔心這顆痣會越長越大呢,媽媽就會說爸爸危言聳聽,然後爸爸就會撩開衣服給她們母女看他背後的那顆很大的痣,說:這顆痣每年都會長大一圈,我都想去醫院查查了。
鄧紅想著就笑了一聲,她時不時就會想起父親生前的一些無所謂的小事,明明自己的記憶力並沒有多優秀,但人的大腦恐怕是很神奇的東西。那些曾經以為沒有記住的小事,等到安靜下來的時候,就會在腦海中接二連三的浮現。
她攥起拳,翻身起床拉開窗簾,看著窗外綿綿細雨,輕聲嘆了口氣。
又是一年清明。
每年這個時候公司都會給她批准假期,讓她能夠去掃墓、看望父親。關於掃墓的流程她其實一直都沒搞太懂,反正就是媽媽讓她幹什麼、她就幹什麼,無非也就是用乾淨的毛巾好好擦一擦父親的靈牌,然後看著媽媽給花瓶換水再重新插著一束小花。
「你閨女今年也沒嫁人呢,估計我們娘倆就要相依為命一輩子了。」媽媽會對著靈牌上父親的照片說一些丟人的話,然後看向鄧紅,讓她也說兩句。
鄧紅以往從來不會開口,她覺得這樣實在太奇怪了,明明去世的人是不會聽到,說了也就只是給活著的人留個心理安慰。但今年,她對著父親的遺像笑了起來:「說起來,爸你背後的那顆痣,你再也不用擔心它會長大了。」
媽媽聽罷也笑了,但笑聲很快就混入了哭聲。
「怎麼感覺你最近有點兒不一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