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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薤白不捨得閉上眼,雖然距離太近他也看不清什麼,但哪怕就只是對方稍稍皺起眉頭的樣子也好,商陸臉上的所有細節他都不想錯過。
然後緊閉雙眼的商陸也睜開了眼睛,二人一邊吻著一邊對視,「交換」著什麼的同時又「交流」著什麼。
等到兩個人的視線都開始變得有些混濁時,商陸短暫地離開薤白的唇,輕輕喘了一下:「從第一次親吻你開始。」
「誒?」蒲薤白的腦子已經不再能好好轉動了。
「你第一次陪我回老家,我們返回北京的路上,你說起林叔臨終的場景然後陷入了驚慌狀態,拼命大喘氣導致過呼吸的症狀,四肢逐漸失去知覺的那個時候……記得嗎,我為了讓你終止過呼吸的發作,所以吻了你。」商陸捏著薤白的耳朵,繼續開始親吻他的脖子,斷斷續續地說,「那之後我一直在勸自己,那就只是為了讓你終止發作、只是為了治療,但不行。過呼吸可能是給你、給我的最好的藉口,要是換別人突然發作,我肯定不會願意用嘴對嘴的方式。可能,我可能當時就只是純粹的想要……不對,不是可能,我當時一定是因為想要吻你。」
蒲薤白感覺哪怕現在商陸什麼都不做,他都要從精神上獲得高潮了。
「我就只是想吻你,聽說你要去拍吻戲、心裡就會焦灼難受,聽說你曾經過得很辛苦,我就恨不得真去研究時光機,聽說誰誰誰欺負過你,我巴不得去當警察、隨便找個藉口一槍把他崩了。我真的不想、真的不想去看森少木的什麼狗屁遺作,他們有他們的苦,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但是我知道,發生在他們身上的事,如果你不去搞清楚,就會永遠都有一個心結。我怕你開心的時候就會收斂,怕你每次想要放心的時候就會下意識繃緊神經,所以無論如何,無論如何,我都會想辦法讓你有力氣去面對過去的悲哀,幫你一起解開心裡的死結。
「我想讓你可以放心的去開心,想讓你去享受生活。我想每天都可以和你接吻,可以的話,每天都想和你上床,不一定非得是床上,哪兒都可以,什麼時間都無所謂,從我意識到我喜歡你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想和你做,以各種形式、任何體位。」
商陸滿是真誠地跪在地上,分明那個表情怎麼看都像是寫滿了慾望。但精神恍惚的蒲薤白、竟然覺得那是遵從於慾望的真誠,他聽到商陸問:「類似的話,在我們確認關係的那一天,我也說過吧,還記得嗎?嗯?」
類似的話?
喪失思考力的蒲薤白,虛著眼睛注視著面前的人,隱約回憶起一年前的場景。好像是發生過類似的事情,但那時候的自己緊張得渾身通紅,心跳像是要炸裂了一樣,四肢僵硬得不知該如何安置。
可如今,他卻感到前所未有的放鬆,一切感官都在被放大,但所有力量又都被剝奪。「像是要融化了一般」,他曾經還以為小說裡這句描述只是寫手在炫耀文筆呢。
「……嗯。」他聽著自己的聲音,細小還帶著顫音,「記得,我記得。」
「那,你呢?」商陸肉眼可見的肩膀泛紅。
蒲薤白不假思索地回應:「我也是……」
「心結,解開了嗎?」商陸最後一次確認著,「這裡是你的生父和你的養父曾經也睡過的房間,真的,沒問題嗎?」
「商陸,商陸,」蒲薤白囈語般喊著商陸的名字,催促著,「快、快點兒,快點兒……」
「套子、套子在樓下……」商陸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想要讓自己冷靜一點兒,「我去、我去拿,我去拿……」
「不要了,不要、別去,就這麼……」
「那不行,容易、容易鬧肚子。」商陸感覺自己四肢都在發抖。
蒲薤白見對方真的要站起來離開,又是急又是氣,挺身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