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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有些人智商高都是體現在學術方面,但是感覺你的智商……有一部分被你挪用出來填補情商了。」
「那你知不知道其實情商和智商原本就是一碼事呢?」商陸用手指勾勒著愛人的臉龐,「不過我是不太理解感性什麼的,我理解得最深刻的就是憤怒和嫉妒,因為這兩種情緒很有特點。」
「憤怒和嫉妒啊……嗯,我也是,」蒲薤白合上眼,享受著和商陸面板貼在一起的溫暖,「是不是人都這樣呢。」
「是吧,應該。困了?」
「沒有,困倒是不困。」
「那是累了?」
「有點兒。」
「睡會兒吧,過會兒我抱你上樓。」
蒲薤白倔強地搖著頭,重新睜開眼,用手推著浴缸裡的熱水:「商陸……」
「嗯?」
「林叔的小說裡,有沒有寫他為什麼會選擇……」蒲薤白沒有把話問全。
但商陸已經知道他想要問什麼了:「嗯,寫了。」
蒲薤白肩膀顫抖了一下,雙手抱著膝蓋,做好了傾聽的準備。
「在那之前,你知道你爸他是怎麼去世的嗎?」可以的話,商陸也不想和蒲薤白說這些。
「嗯,有個對我很好的女警,她告訴我說,我爸是冬天不小心掉河裡,被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搶救了。」
果然如此啊,商陸嘆了口氣:「在看林叔的小說之前,我也是這麼聽說的。」
蒲薤白思考了一下,突然瞪大眼睛:「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不是嗎?」
商陸又開始嘆氣,有些難過地搖了搖頭:「冬日落水這個的確是死因,但其實是有來龍去脈的。你爸……蒲青天他水性很好,森少木怎麼都不相信警察最後的判斷,所以一直在蒲青天出事的河邊徘徊,想要找到目擊者。一個禮拜吧,正好是頭七的那天,有個男的走到河邊放下了一束白色的花,跪下開始磕頭。
「森少木當時就跑過去質問那個人為什麼要做出這種舉動,那個人紅著眼睛,說怕被前些天在這裡死了的人的冤魂纏住。但是那個人看著精神也不太正常,瘋瘋癲癲地就跑了。森少木追了好久,抓拍了幾張照片,然後和阿弦兩個人在那附近四處打聽那個人的下落,最後發現那人住在一棟破筒子樓裡。
「他們威脅那個人去公安局立案,那個人實在是怕了,跪下一個勁兒的磕頭,說真的不是他的錯。那天……確實有人落水了,但不是蒲青天,而是一個小男孩兒。」
蒲薤白已經不想聽了,他吞嚥了一下口水,嘗試著笑了一聲:「這怕是又一個悲哀的故事。」
「嗯,」商陸摟著愛人的腰,親吻著他的額頭,「總覺得,蒲青天的一生就像是陷入了莫比烏斯環疊加上墨菲定律,表現出來的就是永無止境的悲哀。」
「哈……」蒲薤白苦笑著,用熱水洗了把臉,「所以,那天有個小男孩兒落水之後,他去救了嗎?」
「是啊,義無反顧,」商陸點點頭,「當時看到小男孩兒落水的有兩個人,一個是蒲青天,還有一個就是森少木後來找到的目擊者。蒲青天對那個男人說在希望他能在岸上接應,然後脫下外套就跳進水裡去救那個小男孩兒了。當時河面結冰,小男孩兒所在的位置距離岸邊很遠,明顯就是在河面上溜冰的時候不小心掉進冰窟窿裡。那個男人不敢太靠近冰窟窿,怕自己也被拉下去,所以就站在岸上看著。
「小男孩兒掙扎得很厲害,本來嘛,救一個落水的人沒有那麼容易,所以蒲青天應該是在救人的過程中耗盡了體力。可是岸邊的人就只是傻站著,沒有去叫人,也沒有報警、沒有呼救。他就眼看著蒲青天把小男孩兒託上冰面,眼看著小男孩兒哭著、渾身濕透地趴到岸邊、跑遠了,眼看著蒲青天幾次嘗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