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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們聊過之後,瞭解到商陸如今在光影任職,一瞬間我竟覺得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註定的緣分。但昨日聽聞,薤白去年被不雅影片風波所困,如今都沒辦法出現在貴國的熒幕上,當時真是於心不忍。
「那孩子的所有親人都曾經受到過不公正的待遇,當初我無能為力。雖說如今我已經是沒有多大的能耐,但也不打算用一句『無能為力』來搪塞了。我實在是、實在是希望薤白今後能夠一帆風順,看到他如今都沒有放棄演員的夢想,就想到了你們。
「可能商陸也向你求過情,但他的情面或許過於單薄,在這裡,我也向你求情。常山,你是導演,又是副社長,不能讓薤白重新出道嗎?」
冗長的自白結束,常山如夢驚醒一般用力嘆了口氣。無巧不成書,巧合過頭了的話,反而是現實。他心裡感慨萬分,但看向橘俊之的時候,眼神裡滿是愧疚:「如今讓薤白遠離這個圈子,才是對他的保護。不光是名譽上的保護,還是性命上的保護。」
「性命?」橘俊之皺起眉,「這話是怎麼說?」
常山透過眼神向趙問荊徵求同意,後者只是微微點了下頭,前者就懂了對方是在允許自己說些什麼:「我接下來所說的話,是出於對橘先生您的信任。」
他想橘俊之一五一十講述了蒲薤白過去承受的災難,以及去年的那場悲劇:「雖然說主犯已經被逮捕,二審都判的死刑。但近期,有律師打算再為他爭取再審,警方也動搖了,因為目前主犯周莨菪是唯一有可能知道那個逃犯的下落的人。」
橘俊之若有所思地點著頭,「如此說來,警方已經可以肯定那個逃犯是真的成功逃跑了,而不是已經死了?」
「畢竟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屍體是死的,很容易找得到。但一年了,最後的線索就是那個毒販在殺死了同夥之後驅車開向國道,但恐怕是嗑藥太多喪失了基本的方向感,所以直接開進了小河溝裡。車在那裡拋錨,警方原本判斷那個毒販多半是受了傷,想跑,但卻掉進河裡淹死了。但打撈了很久都沒有屍體,才想到要放警犬。那個人的反偵察能力很強,用死耗子、死兔子來遮掩他的氣味兒,警犬也沒能跟太久。他逃跑的地方也恰好是城市監控還沒有覆蓋到的偏僻郊區,所以目前還沒有監控拍到了他。」常山捏了捏自己的拳頭,看著橘俊之的反應。
對方雖然表情沉重,但看上去並沒有恐慌:「這裡也就只能相信貴國警察的辦事能力了。但,你們不讓薤白出鏡,難道是怕那個毒販再找上門?」
「不排除這種可能,不過北京的邊防部署得很嚴,除非那個人就一直都沒有離開北京,不然很難再進來了。」
「為什麼?」橘俊之反問,「難道他就不可能躲在哪個深山老林裡嗎?那可是毒販,他們最擅長這些。」
「……」這是常山的思維盲區,他就真沒想過一個大活人能夠貓在深山裡不和任何人接觸,「這邊沒有被開發過的深山老林不在少數,要真的是那樣,他有極大可能還在北京,或者是一個距離北京很近的地方。」
「可是即便說是亡命徒,對方也只有一個人,只要暗中保護好薤白的話,怎麼也不會威脅到他的性命吧。」橘俊之眼神變得銳利起來,「我向來不願以惡意來揣度人心,但常山,總覺得你們顧慮的並非薤白,而是你們自己的利益。是不是考慮到一旦薤白再次陷入危險,那麼社會上就會再次捲起風波,之後中央會再次嚴查,到時候你們的行業又會再次動盪呢?」
被說中了,但被說中之後的常山惱羞成怒,拍這桌子否認著:「當然不是,您是把我們當成什麼人了?」
「生意人。」橘俊之說得很平靜,但語氣裡帶著些不屑,「硬要歸類的話,我們是同一種人。因為這件事如果發生在我的身邊,我恐怕就會考慮到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