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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顆玲瓏滾圓的珍珠,泛著粉紅的色澤。
太陰真人這是第二次為人舉辦及笄禮,也是第二次為人帶上這根簪子。那第一個人也不是旁人,正是葉孤城的孃親,太陰真人的首徒。
按照大安的習俗,女子及笄之時若是許了人家,那麼行禮用的髮釵就需要男方準備。葉孤城將他的母親的簪子送予君瑄,也是將白雲城“城主夫人”的位置交於她手中的意思。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太陰真人仔細將君瑄的長髮挽起,然後插|上了這根珍珠髮釵。薛冰在一旁高聲唱和,少女清脆的聲音飄揚在凌雲觀中。待到她唱完這段古樸的祝辭,君瑄的及笄禮便完成了。
及笄禮成,前廳莊嚴肅穆的氣氛驟然散開。
太陰真人拉了花老夫人和花老爺去內殿。他們三人中雖然有武林名宿,也有純陽隱士,但是到底都是高齡之人了,忙活了整整一上午,難免有些疲累。太陰真人是很體貼的主人翁,便在自家徒孫的及笄禮一結束,就請花家二老去內殿休息,喝些茶水,吃些點心。
至於前廳的那些小輩,且讓他們各自閒話,少了他們這些老頭老太太,這些孩子反倒自在些。
眼見著長輩們已經走了,陸小鳳原本坐著挺直的脊背一下子軟了下去,他靠著椅背喝了一大杯茶水,半真半假的抱怨道:“原來參加姑娘的及笄禮是這麼累人的事情啊。幸好邀請我參加及笄禮的姑娘不多。”
薛冰狠狠瞪了他一眼,也端著一杯已經半涼的茶水猛灌了一口,這才說道:“瑄瑄,我唱的在調上吧?我可是第一次做贊者,就怕唱錯了。”說著,她便可憐兮兮的蹭到了君瑄身邊,一把抱住她的手臂,盡力無視葉孤城冰冷的目光。
“恩,冰冰唱的很好。”
君瑄用手中的帕子幫薛冰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微微彎起了嘴角。她很少有何年齡相近的女孩子接觸的機會,像是薛冰這樣熾熱的女孩子就更是少見。當日她和師兄一道誅殺了紅鞋子中的女子,讓君瑄一度有些不知如何再面對薛冰。
君瑄從不做虧心之事,她自問自己劍下無一冤魂。然而她見過薛冰是如何信賴公孫蘭,作為親手殺了公孫蘭的人,君瑄覺得自己可能要失去這個朋友了。
然而薛冰在知道事情始末之後,卻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沒有和君瑄大吵大鬧,乃至兵刃相向。她把自己關在了屋子裡三天,期間陸小鳳去找她,跟她講述了公孫蘭犯下的罪過,也跟她講公孫蘭是如何為了脫身便對醉酒的她出手的。薛冰聽後沒有多話,被趕出了屋子的陸小鳳卻聽見了屋子裡輕微壓抑的啜泣聲。
——這個姑娘被辜負了,被自己看做親姐姐的人辜負了。
薛冰是個骨子裡離經叛道,帶著股邪勁的姑娘,所以她或許可以原諒公孫蘭對尋常百姓出手的惡行。然而僅是為了挑撥陸小鳳和君瑄,她便能夠對毫無反抗能力的自己出手,薛冰的心是真的冷了。
到底還只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姑娘,薛冰她因為公孫蘭對自己“好”而想要投桃報李,也很容易因為公孫蘭對自己不加掩飾的“惡”而對她死心。
看著薛冰和君瑄,方才幫著君瑄打扮的花家少夫人們也笑了起來,其中和君瑄關係頗好的花四少夫人伸手輕輕點了點君瑄的額頭,笑著打趣道:“小姑姑就知道心疼自己的小姐妹,可憐我們這些侄媳婦們忙活了一早上,到現在還沒來得及吃上一口飯呢。”
君瑄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倒是一旁的葉孤城居然開口道:“觀中小童已備下茶點。”
隨著他的話,兩個小童便走上前來,對花家的少爺和少夫人們行了一禮,引眾人去廂房休息一下,墊墊肚子。
很快,方才還坐滿了人的前廳便只剩下了葉孤城和君瑄,西門吹雪和陸小鳳,還有特意留下來的花滿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