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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福伯的攙扶下,走出船艙,踏上這片帶著濃重泥土氣息的土地上,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原始的農耕景象,但熙熙攘攘的船隻擠滿了渡口,讓這個新興的村落看上去倒是頗為新簇,而且到處炊煙裊裊,在不遠處還有個集市,看起來頗為興盛,估計也是在這渡口興起之後才逐步興旺起來的。
一路上他也見識了這個時代漕運發達,據福伯介紹,圍繞四大渠的糧運、綱運每年數以萬計,彷彿人之經絡四通八達,將整個身軀都盤活了起來,官運發達,**當然也隨之發展了起來,各處的商賈、走販沿著內河道將各處的特產帶到了各個角落,而這個集市估計就是這樣的一個小集散地。
“少爺,你身子骨還沒好,在船上待了這麼些天,要不我們就先在黃口渡歇息一天,鬆鬆筋骨,明兒一早我們再啟程。”福伯對他的關切之情言露於表,但一想到袋中剩下的不到一百文錢,心中又頗有些擔慮。
福伯憂心忡忡,而楊渺心情也好不到哪兒去,前景渺然,在一個不熟悉的社會環境中過著不熟悉的生活,這是無論任何人都不會有安全感的。
望著周圍熙熙攘攘的大小船隻,楊渺再抬頭望了望天色,點了點頭,“我們還是去應天府吧,順便看看應天府的景象!”
福伯想了想,心有不忍,但望著小主人堅持的表情又只得點頭答應。;
第三章 前路未卜
【大言情 我的隨身書包】
楊渺也向福伯問實了現在所在的具體位置,黃口渡還屬於應天府地界,要經由應天府轉入官道,再有個幾十裡山路,虞城縣也就不遠了,算算交押的日子,還有近半個月的時間,足夠自己走到虞城了,說起來還是錢這東西的作用,據福伯說換作了一般人別說有公差押送,一路上得受盡折磨不說,到了虞城的地界還要再一次孝敬他們,不然的話就別想以後有好日子過。。
“福伯,虞城縣好像是個縣監吧!”印象中監是北宋的一個特別行政單位,是在有礦產的縣設監,一般是同府、州同級,但也有個別小的是隸屬州治,虞城縣剛好就是這樣的一個小縣,也不知道具體是個什麼情況。
“可不是嘛,那幫小人完全不顧往日的情分,還說是看在往日老主人的面子上,我看那幫人就是白眼狼,他們也不想想要不是靠著楊家的這顆大樹他們能爬得這麼高嗎,還說本來是要到發配到江寧府去呢,這幫白眼狼!”說到這裡福伯心中的那股氣頓時又上來了,口中罵個不停。
從福伯時不時的絮叨中楊渺也聽出個大概來,楊家本是世代武勳,到他這一代好不容易出了他一個讀書人,卻不想突然間出了一場變故,以往那些依附的官吏卻避之如蝗,到如今卻是連家底都沒保住,這讓這個老僕心痛不已。
反倒是楊渺卻看得很開,一是他沒有實際的經歷過從前的那種錦衣玉食的生活,二是他本身就是個自由主義者,所謂的錦衣玉食並不能夠對他起到一點誘惑的作用,“福伯,該來的遲早都會來的,咱們先到應天府看看有沒有什麼歇腳的地方,明兒個還要趕不少路呢!”
“對對,瞧我,怎麼說著說著又說到這裡來了,我前面看看有沒有大車,省的傷筋動骨的!”福伯滿帶著懊惱的往前走了出去,每沒給楊渺反應過來的機會,望著福伯那稍顯佝僂的背影心中輕輕的嘆了一聲氣,接下來的日子爭取能夠自強和自立一點吧,自己好身邊的人才能夠好。
黃口渡離應天府不算太遠,翻過兩座山大概二十里的路程,二十里的距離說長也長,說短也短,天色尚早,福伯最終也沒有把大車給找來,原因只有一個,身上的錢實在不夠了。
望著福伯帶著些許愧疚和不忍的神情,楊渺只是笑了笑就邁開腳步往前走去,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多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