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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好久不見。”百里景雖順勢走到‘床’沿上,悠悠道,“差不多……三年零……三個月吧?”
衛茗連忙拍馬屁:“殿下記‘性’真好!”其實連她自己也不記得了,即便百里景雖說錯了,她也一力應是。
“不,”百里景雖明顯看了她一眼,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一分咬牙的僵笑,“實在是你印象深刻。”
“……”似乎找錯開場白了,這走勢不妙啊!
百里景雖見她沉默,冷哼了聲,“當年抱我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往我身上擦的情景,化成灰也難忘。想不到三年過去了,你倒是變了,知道見好就收了。”
衛茗臉一垮,悲憤道:“殿下,黑歷史什麼的……求別再戳奴婢幼小脆弱的心靈了好麼……您要相信,如果現在奴婢騰得出手,一定也會抱大‘腿’求收留的。”這當然是戲言,想來百里景雖最厭惡的就是趨炎附勢之人,她也不妨在這會兒充分煥發她攀龍附鳳的光芒,以求他老人家能一怒之下把她轟走。
“哦,你騰不出手啊。”卻不想百里景雖一扭身,理所當然來掀她被子,“需要我幫忙嗎?”
“……殿下別!”衛茗大聲喝止他,情急之下大吼:“奴婢剛剛放了一記悶屁!就讓它無聲無息融合在奴婢的被窩中就好,千萬不能汙了殿下的鼻子!”
百里景雖手一僵,眼角‘抽’了‘抽’,果然沒有繼續動作,“衛茗,你在淨房待這麼幾年,東西倒沒白學。”這等汙穢之事,也能眼也不眨說出口。
“承‘蒙’殿下誇讚。”見他不再掀自己的被子,衛茗著實鬆了口氣,“如殿下所見,奴婢整天在夜壺的薰陶下,渾身上下受異味的洗禮,早就是個粗俗的人,入不得殿下的眼。”
“衛茗,你三句不離貶低自己,無非想讓我把你轟出去不是?”百里景雖倒是十分通透。
“殿下英明!”衛茗連忙附和,“還煩請殿下高抬貴足,踢奴婢滾出殿外,越遠越好,也好耳根清淨。”
百里景雖幾不可捕捉地顰眉,瞬間又恢復了無表情,“你就這麼不待見我?”
衛茗大喊冤枉:“殿下,您英俊瀟灑氣度不凡過目不忘天資非凡……奴婢哪敢不待見您。”
“那是為何?”百里景雖硬是要打破沙鍋問到底了。
“呃……”衛茗哭笑不得,“殿下就不能像對待前面幾位姐姐那樣,想也不想就踢出去麼?”
“我認識你,自然想多問幾句。”百里鏡息說得一臉平常。
“奴婢受寵若驚!”驚如驚弓之鳥!
“那是為什麼?”百里景雖沒有放棄對這個問題的探討。
“唔……”衛茗遲疑片刻,終於坦白:“不知殿下還記不記得,奴婢曾經對殿下吐‘露’過,願望是二十三歲出宮嫁人。”
“有印象……”他當時年幼,一語過耳,並未留心,這會兒再聽,倒品出不同的滋味來,“你……有想嫁的人?”
“那倒沒有。”
百里景雖莫名其妙舒了口氣,又問道:“不想留宮裡?”
“殿下想聽實話?”
百里景雖知道她顧忌什麼,走到窗邊看了一眼,低聲道:“沒有外人,你直說。”
衛茗瞥了一眼他這尊立在屋內的“外人”,嘆了口氣,只好道:“留宮裡,當宮‘女’只能被欺壓,當主子……卻還是被欺壓。”
“那倒是。”百里景雖點點頭,示意她繼續。
“您瞧啊,宮裡雖說主子不少,可這也是有等級的。御‘女’欺負採‘女’,寶林欺負御‘女’,才人欺負寶林……這麼一層層上去,就算做了寵妃,也還是有皇后娘娘壓著……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