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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當下的局面,這些個人,表面漸漸對他服從,可是背地裡,那些原本想要伺機推翻楚帝的活動,卻一刻不曾停止,甚至是快馬加鞭地進行著,而他原本的預料一丁點兒都沒有錯,他的人果然查到,那些以當朝相國張海成為首的黨羽已經在進行秘密行動,這張海成乃是前朝舊臣張睿之子,張睿是三朝元老,雖然現在已經仙去,但為官多年,勢力不容小覷,所以,現下,除卻幾個先帝的老臣尚且站在秦非離這邊之外,那些反對之人,為首的,就是這張海成了!
他年紀並不算大,不過三十來歲,是史上最年輕的相國,為人陰險狡詐,實在是個厲害的角色。
秦非離知道他暗自做的那些事情,他現在的局面,唯有不變應萬變。
他的書房位處於玄門外的尚凌閣內,這裡曾是先帝在位時的批閱奏摺的處所,如今給他,反倒是間接承認了他的身份一般。
白日裡,秦非離會在這裡處理公事,晚上再回到公主府,有時候太晚,他會再這裡歇下,這裡離後宮甚遠,極好的避諱了一些東西,可以說,是一處最適合的場所。
天氣已經漸漸轉涼了,入夜的時候,經常會坐得身體發冷,好在,他身體健碩,又是習武之人,極為耐寒,也就不覺得冷,反倒是遠在幾千裡外的錦言,他想著那邊的艱苦條件,總是擔心她的安危,尤其,她曾經中過一次蠱。
這日午後,他在殿中小憩。
說是小憩,也不過是批閱奏摺的中途撐著額頭閉目養神片刻,他意識有些混沌之中,忽而覺出身上一重,頃刻間便驚喜了過來,一抬頭,竟是碧落公主凌雪雁滿眸歉意的看著他,她的手中,還拿著一張薄毯,想來,是想給他披上東西怕他著涼而已。
見他醒了,她忙歉意道:“對不起,吵醒你了,我本要出宮,想著你近來為國事操勞,所以順路,便想進來看看。”
秦非離將那薄毯拿了下來,微微一笑,客氣而疏離道:“多謝公主,非離只是有些倦意小憩片刻罷了,現下,精神已經好多了。”
凌雪雁忙的接過薄毯,看了一眼他書案上高高疊起的奏疏,歉意道:“皇兄從前日日在時,尚且每日看奏疏至深夜,你現下剛剛接手,必然有許多棘手的事情,其實,慢慢來就好,不要累垮了自己。”
秦非離略略一笑:“勞公主費心了,非離記著便是。”
他說罷,捏起了一旁的硃筆,蘸了硃砂,似要重新批閱奏摺,儼然有幾分逐客的意思。
凌雪雁看著他緩緩開始閱讀奏疏起來,眉目間的光芒頃刻便黯淡了下去。
似乎,好似再找不出什麼別的話了,她瞧著他清淡的雙目,心裡分明想要多留一刻,可是眼下,卻又根本就沒有理由強留。
她只好在一側略略傾了身子,算作告辭,滿臉黯然的退出了正殿。
她的身影剛剛離開,秦非離便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略略抬頭,看到的,恰恰是她的背影。他眸光微頓,便又重新低下頭去,開始批閱起來。
天色尚早,凌雪雁卻並不想就這麼回府,吩咐下人載她在周圍清淨的地方轉一圈兒,她便安靜的靠在車窗邊欣賞風景。
其實也並未怎麼看,只是心中苦悶無法排解,實在叫人心煩意亂的很。
一處極靜雅的院落,她的目光被那探出牆外的雛菊吸引著,正怔怔出神之時,忽而見著院落之內出得一人來,那人一身青色衣衫,面容如玉,少有的俊朗,典型的少年書生模樣,不是她的夫君又是誰?
万俟琛?他怎麼會在這裡?
那院子看起來寧謐靜雅極了,馬車從門前穿過之時,凌雪雁清晰的看到裡頭一個遠去的背影,分明是個女人!
万俟琛在外面養女人?
可能嗎?
成親這一年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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