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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遇琛的目光往車內的後視鏡一掃,看到謝晉那張志得意滿的臉。
「幼不幼稚?」顧遇琛輕嗤。
謝晉反唇相譏:「那肯定沒你幼稚,不想送我去機場就直說,沒必要擺一張臉。我看不慣你,你的臉越臭我就越高興。」
話是這麼說,謝晉卻在顧遇琛的座椅背上輕輕踹了一腳,「你今天到底什麼毛病?」
顧遇琛知道自己是在遷怒謝晉,謝琰大學的事,謝晉已經儘可能做到最好了。
但顧遇琛總是忍不住想,謝晉若是早點把王琨那個渣滓從謝琰身邊扔開,謝琰的大學生活是不是可以更精彩一點?
出於這樣的情緒,顧遇琛一大早就沒有給謝晉好臉色。
這會兒謝晉問起來,顧遇琛便言簡意賅地把自己從鄭寒晟那裡瞭解到的情況告訴謝晉。
謝晉是個聰明人,聽完顧遇琛說的情況,他就明白顧遇琛的想要表達的意思——王琨,打從一開始就有意接近謝琰。
至於誰讓他接近的?在王琨對謝琰的佔有慾和控制慾背後真正的操控者又是誰?此刻已經不言而喻了。
當真相猝不及防地出現在謝晉眼前的時候,以前那些他覺得違和的事在這一刻有了答案。
他曾經疑惑過,以謝琰的性格,就算當日王琨酒後失言,說了那樣難聽的話,謝琰不會和他斷得那麼徹底,只會漸漸疏遠他罷了。
當時謝晉得不到這個問題的答案,只當王琨是謝琰很看重的朋友,所以才會被那些酒後失言的真心話傷得那麼深,從此不再和王琨往來。
再來就是謝琰大學的時候為什麼除了王琨之外就沒有要好的朋友了?他那時候雖然遊離在世界之外,但也願意嘗試接受這個世界,主動和他交好的人他也是願意接納的。
王琨是一個例子,飛哥也是一個例子。
那為什麼沒有其他人好朋友的出現呢?
現在看來問題不在謝琰,而在王琨,更在背後操縱王琨的那個人。
謝晉想不明白,郝女士明明是謝琰的母親,為什麼要把謝琰逼入那般境地?明明謝琰已經做出退讓了,都遠離家去到南方的k市了,郝女士為什麼還不想放過他呢?
顧遇琛彷彿看出在謝晉的疑惑,他把車開進隧道,「郝女士把琰琰當成她的所有物,琰琰活成什麼樣子必須由她掌控,未來也要由她定製。她透過操控王琨監視琰琰也在變相地警告琰琰,就算琰琰有能力遠走高飛,也依舊逃不出她的掌控。」
隧道的燈光在顧遇琛臉上明明滅滅,映照出他一片冰寒的臉,「郝女士對琰琰的掌控欲不是病,是刻在她靈魂裡腐臭生蛆的觀念,沒得治。」
之前在京市謝家,顧遇琛得知謝琰過去的遭遇,即便心裡對郝女士不滿,他也沒有表達出來。
可是現在,顧遇琛把他對郝女士的不滿和不屑表達得清清楚楚。
謝晉沉默了。
他不是不想說話,而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更無法反駁顧遇琛說的話。
顧遇琛再次透過後視鏡看了謝晉一眼,語氣十分堅決:「我不知道你和謝伯父會怎麼處理郝女士的事,但我只希望她永遠不要再出現在謝琰的面前。」
即便郝女士是謝琰的母親。
這次謝晉的回答十分乾脆和堅定,「我答應你。」
站在他的立場上,他沒資格指責郝女士,不管郝女士做了什麼事,卻沒有一件是對不起他謝晉的。
但這樣就是對的嗎?
他第一次對這個想法產生了懷疑,如果……他能早點擺脫這種想法的綁架,是不是就可以早一點阻止郝女士?
既然過去已經無法挽回,那現在就讓他真真正正地站出來,擋在謝琰面前,不給郝女士再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