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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曼迪舉杯碰了一下她的,「其實我以前覺得你是那種特別幼稚的女生。」
「……謝謝啊。」
「但是後來覺得,還是你這種人能在社會上混得好。」
餘小魚故作深沉,椰汁喝出了酒的味道,「都是教訓,學妹你還沒畢業,家境又好,體會不到打工人的辛酸。」
「你跟江總什麼時候結婚?」謝曼迪低聲問。
餘小魚頭大了,「你問你大外甥,我覺得他比較注重儀式感。」
謝曼迪喝完椰汁,倒了點酒,一口悶了,看向江潛,「江總,你什麼時候跟我學姐結婚啊?」
一桌人全被這句話幹沉默了。
餘小魚沒想到她真敢問,尷尬地笑道:「我才換工作,這個不急啊。」
沈頤寧打圓場,「小魚去的是北歐的外企吧,肯定比原來工作壓力小多了,福利待遇聽說很好?」
「是呀是呀……」
話題轉過彎了,她暗舒一口氣,瞟向江潛,他唇角掛著微笑,眉梢眼角儘是柔和。
明明比她還想,就是不說。
不會還要她求婚吧?不可能的!她都已經主動表白了!
想到表白的時候他也成了個啞巴,她猜這種話對他來說屬於特別不好意思講出口的……
但他在床上怎麼就完全不害羞呢?
真是個彆扭的男人。
她賭氣吃菜,江潛坐在她對面,給她夾菠蘿咕嚕肉、鹽焗雞翅、咖哩豬排,都是她喜歡吃的。
「這豬排是我做的,味道怎麼樣?」戴月詠信心滿滿地問。
餘小魚咬了一口,驚訝地誇讚:「您這手藝快趕上我媽了,味道特別正宗。」
「哈哈,曼曼之前說保姆菜做得不好,就換了一個,我跟她學的。今天蔥花快用完了,只灑了一點,不然聞起來更香……哎呀!」
話音戛然而止,他轉頭看電視。
大家立刻都安靜了。
因為工作需要,戴家吃飯都是開電視聽新聞的,今晚的新聞聯播開始了十分鐘,主持人的聲音中氣十足、十分清晰:
「……一些官員違反八項規定精神、組織紀律、廉潔紀律,利用職務便利貪汙受賄,構成嚴重違法,經紀委常委會、監委會會議研究,決定給予開除黨籍、開除公職的處分,並依據刑法規定處以不同刑期的處罰,下面開始播報部分名單……」
餘小魚不關心政治,但分辨出一個有點耳熟的名字,是個級別尤其高的中央官員,報到他時,江潛的目光瞬間犀利起來。
「要開始了啊。」沈頤寧道,「不知道趙競業下一步怎麼應對。」
桌上六人各自陷入不同的沉思。
有人滿懷舊怨,有人憤懣於新仇,有人愧疚弄巧成拙,有人思慮工作……
屋內的氛圍極其凝重。
七點半新聞結束的時候,樓外夜色深沉。漆黑的天幕上,月亮纏繞著一層朦朧的霧氣,明天或許要下一場大雨。
大院外的巷子開來一輛轎車,停在門口,迎著路燈的光,保安看見一個中年婦女拎著塑膠袋走出駕駛室。
「老李,晚上好啊。」
保安放下飯碗,開啟窗熟稔地笑道:「張阿姨,你不是去別人家做嗎,怎麼又過來啦?」
這個保姆四年前就來打過短工,後來又走了,上個月小姐又把她叫來,說還是她燒的菜好吃。戴書記給的薪水很高,可人家水平過硬,市場競爭力太高,做做又跳槽了。
「我正好路過哇,從店裡多拿了兩隻燒鴨,今天先生太太是不是請客?這包滷牛肚是給你下酒的。」
保安欣喜地拆開塑膠袋,當即夾了一筷子,滷味入口,舒坦得不行,「我這都沒什麼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