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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的禮服褲子貼在腿上，顯露出了褲子下面緊實的肌肉。

這就是……人類的尾巴。

&ldo;明明上半身都是一樣的。&rdo;哈里碎碎念著，小心翼翼的探出指尖，戳上了王子的膝蓋。

王子特意挑選出的繁複禮服被哈里戳出了一個小小的水印，冰涼涼的感觸透過褲子直傳進了王子的心尖。王子看著哈里覆在他膝蓋上的手，好奇起這個人魚的手，是否也帶著相同的溫度。

哈里研究完王子的腿，終於又想起了正事。他把王子推過來的水晶杯再次推向王子，視線卻沒能從水晶杯上挪開。

收集了那麼久的水晶杯，還有那些他從各處撿來的刀叉，燭臺……到了明天，就都要被海女巫變沒了。

想到這兒，哈里甩出水面的尾巴一沉，從海面上拍出朵翻飛的水花。

&ldo;以後，不用再往海里投水晶杯了。&rdo;哈里拿起個水晶杯盛了半杯海水，敲出個比他敲給海女巫時更為清脆的音來。哈里曾見過人類用盛了水的杯子演奏樂曲，不過他們用的，可不是這種做工精細的水晶杯。

&ldo;我是擔心你收不到。&rdo;王子回想著自己每晚駕著船從不同的地方投下水晶杯的情景，換了個話題，&ldo;剪刀，收到了嗎?&rdo;

&ldo;收到了，水晶杯也收到了很多。&rdo;哈里偏著頭給王子報了個數，正和王子所丟水晶杯的數量相同。

想起那堆即將消失不見的水晶杯，哈里的心情又沉了下去。

王子沒注意到哈里的變化，他從身後一拎，拎出來一隻羊皮袋。羊皮袋的袋口紮了根麻繩，王子把麻繩一解，露出了羊皮袋中裝著的東西。

各式的剪刀靜靜的躺在羊皮袋中，在月光的映照下閃著銀輝。王子看著目光晶亮，似是連眼中都被染上銀輝的哈里，知道他的猜測，沒有錯。

這個人魚，果然喜歡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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