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籮徹底填了那畫框中間空心的位置。

剛才還在董柏寒手裡散發著淡淡木香的畫框，變得髒汙不堪。董柏寒掃了一眼，有點慶幸自己剛才的決定。

&ldo;噯，那是董柏寒吧。&rdo;吳小桐指著從食堂門口走過的修長身影問道。

&ldo;哪了哪了？&rdo;鄔小曉向四周檢視。

&ldo;走過去了，他不是中午回家吃嗎，從沒在食堂見過他。&rdo;吳小桐指著剛才他站過的位置給鄔小曉看。

&ldo;嗯，他家好像是住得近，他不在學校吃的。&rdo;兩人說著，就來到了食堂門口，想著這是剛才董柏寒站過的地方，鄔小曉又向四周看了看。這一通亂瞅，竟叫她看到了熟悉的東西。

雖然只是一瞥，雖然已沾滿汙漬，可鄔小曉還是認出了那畫框的邊角，這個材質顏色是用來鑲董柏寒那副所用的。鄔小曉一下愣在了原地，盯著垃圾桶，默默地出神。

吳小桐見她不走了，催她道：&ldo;怎麼了，快走吧，晚了搶手菜都沒了。&rdo;鄔小曉緩了緩神，腳下跟踩了棉花一般。進到食堂裡面，她把盤子裡舀了什麼都不知道，還是吳小桐提醒了她一句：&ldo;小曉，你怎麼了？餓了？吃這麼多。&rdo;

鄔小曉這才注意到，她盛得太多了，馬上用公勺舀回去些：&ldo;我盛多了。&rdo;她是走神了，腦子裡一直在想，剛才的事。

鄔小曉不能理解董柏寒的行為，甚至不理解到，她覺得他做得有點過。哪怕物件不是她，他這樣對待別人的心意，她也是看不過眼的。可她轉眼又為他找了理由，也許是自己太冒失了？吳小桐收到會感動，貝誠會想要更好的，那也許董柏寒就是會有負擔的那種吧。

可無論鄔小曉為他找什麼理由，她還是受傷了。像所有有暗戀經驗，主動追人的一方一樣，鄔小曉被打擊到了，跟著董柏寒而起伏的心情，如過山車行到了俯衝區，一切感觀沉了下去。

☆、忍不住了

從那天開始，鄔小曉對董柏寒與往常有了不同，面對他像是打了蔫的茄子。而與別人相處確是與平常無異。

吳小桐先問了出來：&ldo;怎麼最近跟貝誠說的話都比跟董柏寒的多？不，不是多，你好像都不怎麼跟他說話了。不喜歡了？不追了？&rdo;

鄔小曉搖頭：&ldo;沒啊，歇一歇。&rdo;說著揚揚手機：&ldo;連它都得充電，我也需要。小桐，我怎麼看都覺得這是場馬拉松，光一個勁地朝前跑，跑不到一半就要累死了。&rdo;

吳小桐驚訝於她的淡然與執著：&ldo;你還真打算一直追到大學去？&rdo;鄔小曉沒說話，這份沉默如同預設。

鄔小曉以為，她這段時間的表現，只吳小桐看出來了，卻不知，董柏寒在她一次次後傳卷子時，每次都有餘光留給她，也自然知道了她有多久沒像以前那樣，趁著光明正大的轉頭機會，肆無忌憚看他了。

這次又是傳卷子，董柏寒難得主動正眼看向她。傳個卷子而已，她的臉轉瞬即逝，可他看清了，她依然沒有看他，董柏寒雙手拿起卷子，身向後仰，眯著眼看卷子，上面的印刷字型一片模糊。

其實鄔小曉早就忍不住了，那日在食堂樓前被傷了的自尊，已隨著時間恢復，她的電早已充足，隨時能滿血復活。只是，她心裡的小算盤自有打算。就忍到月考結束，她就當摒棄雜念，全力複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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