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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們約在京都站北側的鳥丸口而不是南側的八條口這一點來看,可以考慮主犯居住在京都站北側吧。」
「是的。這樣就大幅度限定了主犯的居住區域。今後我們會對左京區、右京區、中京區、上京區和北區進行重點排查。」
我感覺到有些興奮。
這一來可以確定主犯身份的兩個有力條件就有了。
第一是,主犯居住在京都站以北。
第二是,主犯在四月八日下午沒有不在場證明。
巖崎警部補猶豫地開口說:「其實,從老闆那裡我們還聽到了一件事。只是,目前還不知道那件事跟這起事件有沒有聯絡……」
巖崎警部補的語氣像是在猶豫這件事有沒有對我說的價值。
「是什麼事情呢?」
「事件發生的一週前,也就是四月十一日,柳澤在即將離開【插rade】的時候,說了奇怪的話。他說『誰都沒發現,其實y那傢伙是假貨。」
「「y那傢伙是假貨……?」
「謹慎起見,我們調查了柳澤身邊有沒有名字是y字母開頭的人,但是一個也沒有發現。果然,到底還是和誘拐事件沒什麼關係吧。」
確實讓人覺得和誘拐案沒什麼聯絡。
但是,柳澤是案件的從犯。
所以說,他的任何言語都可能跟事件有關。
「不管怎麼說,我們得到了跟主犯有關的重大線索。只要進一步調查柳澤的人際關係,肯定能發現主犯的。離逮捕他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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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事情卻沒有按我們的預期發展。
那之後,搜查行動就走入了死衚衕。
誘拐犯無論是在監禁悅夫的地方還是在殺害柳澤的現場都沒有留下一絲線索。
所以一直沒能查明主犯的身份。
在柳澤的關係網中雖然有數人住在京都站以北,但是那些人在事件發生的十天前,也就是四月八日那天全都沒有去過廣島。
在悅夫被誘拐的時間所有人都有不在場證明,而且這些人也沒有金錢方面的困難。
就這樣過了半年、一年。
雖然警方拼命調查,但還是沒能查明主犯的身份。接著,第二年、第三年就這樣過去了。
最終,我和早紀子都陷入了絕望之中。
從外表雖然不易察覺,但悲傷卻一點點將我們的心撕裂了。
直到四年前-----2000年十月十五日。
在家附近買完東西,走在白川路上的早紀子,看到由於司機疲勞駕駛而駛向人行道的汽車就快要撞到上幼兒園的孩子,便飛撲過去。小孩子只受了一點擦傷,而早紀子卻沒有避開駛來的汽車。
之後,早紀子被送進了附近的醫院。
在公司上班的我接到醫院的通知匆忙趕去的時候,早紀子的急救手術剛剛結束。
我聯絡了正在自己船岡山的家裡進行翻譯工作的香苗,香苗也馬上趕到了醫院。
我們在醫院大廳裡向負責手術的醫生詢問我妻子的狀況。
妻子除了右臂和肋骨骨折、腦震盪之外,還因為汽車撞擊而傷到了內臟,並且還有多處擦傷。
我緊抓著醫生的衣襟詢問著情況。
醫生低垂著眼睛,用慎重的語氣回答我:「——手術成功了。應該已經沒有危險了。」
我搖晃著醫生的肩膀,醫生的脖子顫顫晃動著。
「拜託您了,請一定要救救我妻子。」
醫生被氣勢洶洶的我驚得後退了一下。
「我們一定會盡我們所能的。」
這樣說著,醫生便慌張離去了。
我們走到病房前的長椅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