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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蠢三弟, 你的俗表妹, 竟能生得出這般精彩絕艷的九娘?&rdo;孟存輕笑道:&ldo;和重你從未疑心過麼?她七歲送完痘娘娘,未經啟蒙便考入我孟氏女學乙班, 熟誦四書五經, 藉機處置刁僕,教導姨娘和幼弟,還耍的一手好捶丸,技壓京中貴女。雖只是那短短几個月幾件事驚世駭俗, 自金明池落水後便再無異狀。可從木樨院到翠微堂,她為人處世, 上上下下皆無可挑剔,由庶出變嫡出, 不費吹灰之力。隨後更得陳漢臣之青眼, 入今上之心坎。&rdo;
蘇瞻並未回頭,淡然道:&ldo;寬之開蒙一年, 便出口成章, 七步成詩。養由基舞勺之年能開千斤弓接四方箭。就是今上, 舞象之年書法已自成一家。自古以來神童雖罕見,卻也不是沒有。若因自己見識少, 便疑神疑鬼, 豈不坐井觀天?如今令侄女將是大趙皇后, 一國之母,仲然之企圖,和重心知肚明, 還請勿白費力氣了。&rdo;
孟存眼神幽深,聽蘇瞻反駁自己著許多句卻未離去,哈哈大笑起來:&ldo;人比人,氣死人。我家阿嬋自幼由老夫人教養,出入宮闈,深得太皇太后喜愛,竟只能做阿妧的陪襯。我夫妻二人的確心裡不舒服了好一陣子,直到家中錢老供奉給她卜卦只有一個&l;無&r;字,我才開始疑心起來。&rdo;
蘇瞻的後背震動了兩下,仍未回頭。
孟存上前兩步,清雋削瘦的面容上露出一絲遺憾:&ldo;若無阮玉郎知會,張蕊珠又怎能說出九娘是被妖魂佔據了身子?&rdo;
蘇瞻終於回過頭來:&ldo;蕊珠說過什麼?&rdo;
孟存看著他平靜的神情龜裂開來,昂首笑道:&ldo;你外甥女說了什麼不重要,而是阮玉郎透過她的口點明瞭真相。又是怎樣的妖魂附體,引得阮玉郎幾次三番要擄走她?&rdo;
&ldo;我生母阮氏倒告訴我一件有趣的陳年舊事,阮玉郎當年原來求娶過他的姑表妹:元禧太子近臣王方的嫡女王玞,卻被王方和郭氏夫妻所拒。&rdo;孟存笑意更濃:&ldo;更巧的是,王氏九孃的師兄張子厚和你因政見不同分道揚鑣,卻是因王九娘之死而和你水火不容。張子厚在開寶寺可是為王九娘點了無數長明燈,更終身未娶,絕了子嗣。可張子厚和我孟家九娘見過寥寥數面,便極力維護她,還將身邊部曲悉數派來我家中護衛她周全,你可想過這又是何故?&rdo;
蘇瞻雙手握拳,掩在寬袖之中看不出正在微微顫抖。
他自然也疑心過。尤其是她參與朝事以後,那些反駁他的話,那些她思慮安排的事,一言一行,他都似曾相識。還有阿昉那麼信賴她維護她親近她……
竭力平靜的眼神中掩不住他心底的驚濤駭浪。蘇瞻微微笑了笑:&ldo;看來仲然你在趙棣稱帝時只怕推波助瀾了許多,難怪那篇告天下書中說太后為妖人所惑。只可惜天命所歸,你家六娘只做了短短几個月的偽後。時也,命也。這等神怪傳說,毫無真憑實據。仲然若要這般想,我也攔不住,如此你能走得安心一些,也是好事。&rdo;
孟存退後兩步,慢慢坐到床邊,看向牢房之外,沉默了片刻後嘆道:&ldo;真憑實據?自然是沒有的。&rdo;他早見識過皇帝和張子厚的手段,任何傳言,只要涉及宮中和九孃的,尚未冒出頭便無聲無息了,連水花也不見一個。如今,又有誰敢議論。
蘇瞻慢慢鬆開了手:&ldo;一路好走,孟仲然。&rdo;
孟存看著被一豆燈火染成昏黃的土牆,點頭道:&ldo;我既然落入你們的算計,就算蒙大赦不死,只怕也熬不過流放的千里之路。如今倒還能有一個不堪冤屈自證清白的機會。只是委屈了阿嬋要守三年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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