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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一出口,容璟心裡立馬暗叫不好。
時藍素日便是個「實心眼」,想事情經常容易想岔。
他這樣問,反而極有可能把他自己套了進去。
果然,時藍抬起頭,眨巴著無辜的眼睛,認真應道:「鬼邪都會蠱惑人嗎?可那個叫淼淼的女子跟老爺之間賭書潑茶,描眉賞畫,看起來挺正常,也挺高雅的啊。不像容璟師兄跟剛剛那位姑娘……」
容璟臉黑了。
他冷聲道:「剛剛你見到的不是姑娘,只是珍珠變化的幻象。」
時藍認真聽容璟的糾正,點了點頭,「反正那位叫淼淼的姑娘跟老爺,言行舉止十分得體,不像容璟師兄與珍珠……額,珍珠姑娘一樣。」
容璟臉更黑了。
時藍繼續分析,「長明師兄說老爺身上也有鬼邪的氣息,不知道是不是被那位叫淼淼的姑娘糾纏所致。」
容璟聽時藍又主動提起「長明」,出聲打斷了她。
「既然淼娘子託了我們來。便沒有道理藏起來,一直不見我們。她總會露面的。」
時藍贊同地點了點頭,「沒準她剛剛已經發現了我們,故意裝作不知道。可那什麼鮫族珍珠為什麼要化成女子,纏上容璟師兄你呢?是因為你手裡還有別的鮫族珍珠嗎?」
容璟擰了擰眉,神色變得複雜。
這也是他沒有想明白的地方。
他對於鬼邪,向來遊刃有餘。
但這是他第一次碰上書裡才有記載的幻術。
那個女子,甚至知道一些他跟時藍長明三個人的過往。
他還記得,那個幻化的女子說府邸老爺讓她來找容璟,收集他的執念。
但卻沒有說這樣做是為了什麼。
長明心裡有一種猜測,但他垂下眸子,看了眼時藍。
不願讓她分神擔心,為容璟流淚。
「容璟師兄,我有一個提議。你說淼娘子會來找我們,我覺得十分有道理。但這府邸複雜,連老爺也透著古怪。不如,我們三個晚上待在一處,互相有個照應,也好守株待兔,靜觀其變。」
容璟正有此意。
他與長明互有其長,而時藍修為淺,需要照顧。
他們要是能配合,一起祛除鬼邪,是最好不過的辦法。
但心裡的話由長明說出來,多多少少還是激怒了他。
容璟冷下臉來,「時藍我自會照顧。長明若是需要我保護,可以直接說,不必如此拐彎抹角。我們問仙山出來的,自然不是什麼小肚雞腸之人。」
容璟從前鼻子長在眼睛上,眼睛長在腦門上。
身為問仙山眾星捧月的天之驕子,身為最有能力與機緣得道成仙的掌門之子。
從來不會把誰放在眼裡。
更不會紆尊降貴,有意刁難誰,與誰處處作對。
時藍心裡翻了一記白眼,總覺得容璟身上怕是中了幻術,有什麼餘毒未清。
長明卻沒有反駁,溫和地笑了笑。
……
三個人在容璟的房間裡下棋。
容璟下棋下得毫無章法,全憑自己興趣。
時不時指手畫腳,讓時藍該下什麼棋,不該下什麼棋。
只除了棋盤上的棋子,全部強迫症地居中排列,能看出來一點用心外……
時藍覺得容璟就跟鬧著玩兒一樣。
時藍打了打呵欠,不到一會兒便失去了下棋的興致。
饒是這樣,她連輸三局。
時藍起身讓位,準備讓一直觀棋的長明接著下。
容璟臉色驟然一沉。
卻不樂意了。
「與我下棋,你便如此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