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縣試(第二更)(第2/3 頁)
日早起,都會看啊。”
見兒子這榆木腦袋還不醒悟,陳啟咬咬牙,給出自己的建議:“還是再看看吧,萬一到時候考場上,恰好就能用到呢。”
陳恆笑著搖頭,知道他爹是陷入考前綜合症,沒啥大事,等到他考完,他爹就能不治而愈。
“書到用時方恨少,那是留給懶人的託詞。爹,你兒子的書……”陳恒指指自己的小腦袋,“都在這呢。”
“好好好,都依你。”
反正是兒子去考,陳啟見說不過陳恆,也不再言語。正當兩人沉默時,門外傳來小二的呼聲。
“客官,大堂裡有你們的家人尋來。咱們客棧多有備考計程車子,恐怕要勞煩兩位下去一趟。”
陳恆跟陳啟對視一眼,這個時間能來的,怕是隻有陳淮津了,父子一起下樓。
待他們來到大堂,果然看見二叔陳淮津坐在木凳上,面前擺著一個食盒。滿臉通紅,看樣子是吃了不少酒。
一見到陳恆陳啟,陳淮津就激動的從木凳上起身,見他身形有些哆嗦。陳恆連忙加快步伐,上前攙扶住他。
“大哥,你好狠的心啊。”
陳淮津真是喝多了,一開口語調就比平日大。
陳恆扶著他坐下,看著二叔身上的衣服,還帶著打溼的痕跡,應該是冒雨前來。
“我怎麼了?”陳啟摸摸腦袋,弄不懂這個醉漢在說什麼糊塗話。
“恆兒來參加縣試,這麼大的事,你也不來通知我一聲。”陳淮津語氣很是悲憤。
不會吧,陳恆張了張嘴,看向他爹。二叔這兩年來是糊塗些,也沒道理這種事也不說啊。
陳啟也覺得冤枉,嘟囔道:“我以為你知道的,爹跟娘沒跟你說嗎?”
“說個屁。”陳淮津罵了一句,“還是我前頭在酒樓跟掌櫃吃酒,碰到張家的老三,他順道跟我說,我這才知道。”
陳啟尷尬的笑了笑,一時不知該說啥,他是真給忘記了。
陳淮津也沒在此事上多糾纏,只是用手拉住準備去端茶水的陳恆,“我們掌櫃聽說我的侄兒才七歲,就來參加縣試,吵著叫我把你喊過去見一面。嘿嘿嘿……”
陳恆聽的直皺眉。
“……我怎麼可能答應他。”陳淮津打了嗝,繼續道,“這個時候見恆兒,安的是什麼心。可把他美壞了!我幾句話打發他,就跑來尋你們。”
好似在為自己的機智得意,陳淮津晃了晃腦袋,又指著面前的食盒,“恆兒,伱猜二叔給你帶了什麼?”說完,也不等陳恆答話,便起身開啟食盒一件件拿出。
半隻‘蒸鴨’,一盤‘年糕’,幾樣乾果,最底下是一塊麥芽糖。陳淮津醉醺醺的道:“你看,都是你愛吃的。你小時候常把東西讓給兩個姐姐,今天就你一個人,你敞開吃,二叔現在賺的多,這糖你想吃多少,二叔都給你買來。”
眼見陳淮津越說越多,越說越醉。陳啟只好主動起身,將他揹回樓上。
徒留下陳恆一人坐在大堂內,對著二叔冒雨送來的食物嘆氣。
他為二叔的糊塗事發愁,也為二叔此刻的關愛動容。陳恆不禁想到有什麼辦法,能讓二叔辭了當鋪的營生呢?
陳恆望著門外的柳樹發呆,那是給客人拿來拴馬用的。柳樹在風雨中搖曳,看上去倒像一個人飄搖不定的命運。
可陳恆再一細看,又能從柳枝上發現幾個葉苞,那是春季來臨前的號角。
這夜,陳淮津也睡在客棧內,不過是跟陳啟一起打地鋪。唯一的床,現在是陳恆的專屬。縣試在即,也講不得父父子子的禮數。
等到第二天陳恆醒來時,陳淮津已經不見蹤影。父子二人都不知他是什麼時候走的,也沒去追尋,繼續安心備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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