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小憐弟(第1/3 頁)
謝春桃擦擦眼睛,穩了穩情緒,剛要推開籬笆門,就被背後傳來的“嘎吱”一聲驚了一跳。
扭過身,看到一個野人樣的黑衣人,一瘸一拐死抓著籬笆牆搖搖欲墜大口喘氣。
這人一身的黑衣破破爛爛,滾滿雜草。上衣破個大洞勉強遮著膀子,左腿褲子被撕掉一截子露出半截腿,一層層纏著黑布條,好像受了傷。
一張黑膛臉,蓄著鬍子,鬍子和頭髮上也落滿了雜草。
整個人狼狽不堪。
目測是個外鄉人。
“哎呦,大哥,你這是咋了?”謝春桃淳樸善良,哪怕是路過的陌生人也願意幫一把,更何況還受了傷,不幫心裡過不去。
“大姐,我沒那麼老,不是大哥。”謝小憐心裡頗為受傷,他風華正茂,還未成親,被個已婚村婦叫大哥,心裡頗為不得勁。
眼前這位已婚村婦,看起來比那天月光下幫他包紮傷口的村婦年紀大,他喊大姐沒毛病。
他一出聲,和老成面相不符的是,透著一股子年輕味。
謝春桃心裡想,可拉倒吧,渾身都滾成這樣了,還受著傷,一臉滄桑看不出年紀,就這還講究啥稱呼,她沒喊聲大爺都不錯了。
“大姐,這是你家?能不能討碗水喝。”謝小憐抿了抿乾裂的嘴唇,眼前大姐看著面善可親,和那天救他的姑娘一樣,一看就是淳樸掛的好人。
“那咋不能。不過你這腿都傷這樣了,只喝水恐怕不行。”謝春桃雙眼逡著謝小憐露出的半截子腿。
謝小憐一陣臉紅,還沒成親的光腿已被倆村婦瞧過。
都怪司天監那幫神棍,他們有家有口的,卻讓他一個苦逼單身狗在外行走。
恰好白大壯扛著鋤頭從地裡回來,看到自家媳婦在和一位腿傷的陌生人說話,到跟前略微瞭解一番,扔下鋤頭不由分說就要將謝小憐架回家。
謝小憐死命掙扎拒絕後,白大壯扶著他坐在門口的大石頭上。
“兄弟,你都傷這樣了,還給大姑娘一樣扭捏,咱家都是正經人,到家裡又不會把你怎樣。”白大壯是個實在人,話說的耿直。
謝小憐:“……”
謝春桃從廚房端了一碗糖水,拿了幾個饅頭,想了想又踹了倆早上剩的鵝蛋,遞給謝小憐。
“我喝碗水就行。”謝小憐端起跟前的水,一口氣喝乾,神樹村人都這麼熱情的嗎?
看樣子這家人日子過的一般,又是饅頭又是鵝蛋的,他十分不好意思吃。
“大兄弟,不知你成親了沒?”白大壯忽然突兀地問。
謝小憐搖頭:“沒。”
只是喝碗水,還得了解下婚姻情況才給喝?謝小憐一臉懵。
“那你逞啥強,你要成親了還好說,你現在沒成親,你這腿傷的還挺重,喝碗水可不行,萬一沒養好瘸了,不得影響你找媳婦。”
白大壯一臉實在,將大鵝蛋遞到謝小憐嘴邊。
謝春桃在旁邊點頭:“就是,這饅頭和鵝蛋你吃,又是受傷又是餓的,別留下啥後遺症。”
謝小憐:“……”
謝小憐那天在亂墳崗被夏清荷止血包紮傷口,夏清荷還給他留了一大包吃的喝的,他就在那裡伴著明月清風睡了一夜。
天亮後自覺無礙,便一瘸一拐的繼續在山裡找尋祥瑞蹤跡。
找了這兩天,腿傷復發,只得強忍著下山來到神樹村。
他一開始想去尋夏清荷嘴裡的吳郎中,幾個孩童給他指路,發現吳郎中家大門上鎖,只得離去,走到老白家門口實在走不動了。
謝小憐喝了白家的饅頭鵝蛋喝了白家的水,只覺渾身活泛過來,坐在大石頭上朝白大壯謝春桃兩口子道謝。
“饅頭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