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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躁動?」
落下仁手撐著下巴,百無聊賴看著店門口來來往往的行人,白澤的聲音忽然在背後響起,她觸電似地一激靈,立刻坐正,訕笑著看向白澤。
「師傅……客人已經走了?」
白澤將手裡分揀好的藥材放在櫥櫃上,順勢看了眼落下仁攤在面前的書。
「一上午過去了,背了幾頁?」
落下仁眨巴眨巴大眼睛,支吾半天沒擠出半個字。白澤含笑看著她,但並沒有責怪的意思。
「看不進去就別看了,不要讀死書,浪費時間。」白澤伸手幫她把書合上。「阿蓮在做午飯,你過去幫忙吧。」
「好的!」
不用繼續守著藥櫥背書,落下仁可高興壞了,把書往櫥櫃下的格子裡一塞就準備往後院跑,被白澤抓住袖子拉住。
「你還記得泰山府君嗎?」
「嗯?」落下仁楞了一下,忽然提起埋藏在記憶深處的人她還在腦子裡搜尋了一陣。「記得啊,怎麼了?」
白澤有些猶豫,糾結要不要告訴落下仁,畢竟這孩子在泰山生活許久,跟那位泰山府君應該也算是熟識吧,但轉念一想那泰山府君都不知落下仁一家的遭遇,關係不會很近。
「泰山府君死了,我估計就是害死你家人的人所為。」
落下仁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
第47章 肆拾柒
47
「他……是怎麼死的?」
「沒有看到屍體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聽說致命傷在胸口,但身上也中了毒。」
落下仁低下頭若有所思。
「剛才那人是來找蓮姐姐的?還是……找金芊君?」
「找金芊君的。」
白澤都能識破的偽裝,那位肯定也能看穿,但他卻沒有當面揭穿,這點白澤也挺不理解的。既然他都能找上門,就應該也知道子午蓮因何沒有迴天山而留在這裡。不知那位尊神是賣白澤一個面子還是什麼原因,總之既然他知道犯人就在這裡,若不儘快給案件一個答案,他還會再來的。
「她被帶走了?」落下仁緊張地問道。
來的人肯定是天界的,白澤跟金芊君也沒什麼關係,沒理由窩藏犯人,落下仁便覺得白澤會任來人帶走金芊君。
「沒有。」白澤用拿在手中的壓方木輕敲落下仁的頭。「她被帶走了的話,阿蓮還會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去做飯嗎?」
「哦。」落下仁揉揉被敲的地方,嘟了下嘴。「蓮姐姐跟金芊君到底是什麼關係啊?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敵人。」
「誰告訴你她們是敵人的?」白澤忍俊不禁。「金芊君不是是盜走粹靈珠的犯人。」
落下仁詫異,之前白澤還只是說沒有證據證明她就是凡人,現在卻直接確定她不是犯人。
「師傅怎麼知……」
「相信你師傅看人的眼光嗎?」白澤笑笑。「她是個什麼樣的人,你要透過自己的雙眼去確認,他人的評價至多隻是個參考。」
不真正接觸一個人是不會瞭解對方的為人的,一味地以他人的評價作為評斷一個人的標準是非常盲目的行為。
落下仁似在回味思考白澤話,緩慢地點了下頭。
離開堂屋後,落下仁便去了灶房,還沒進門就聽到裡面傳來的交談聲。
「我說想吃雞,你就真的要宰啊,話說神仙殺雞算不算殺生?」
金芊君站在拿著刀的子午蓮身邊,既興奮又忐忑,從未殺過任何人的子午蓮下得去手殺雞嗎?
「不知道。」
子午蓮表情很淡定,但其實心裡並不平靜。雖然只是一隻雞,但對於什麼都沒殺過的她來說也很艱難。
「要不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