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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體內的蠱蟲一樣嗎?」
聽到蠱術,金芊君立刻就聯想到了自己,再一看這少女的死相,不禁想到自己將來是不是也會有這麼一天。如果有,那她一定要變回蘑菇,可不想以人樣腐爛。
「不一樣,你的更複雜。」白澤耐心解釋道。「蠱術有很多種,增強力量的、殺人的、控制人的、蠱惑人的等等,全看下蠱的人的能力。這少女中的是比較普通的那種,如果發現的早,我是能救她的。」
說到這裡,白澤頓了一下。
「還記得剛見面的時候我問過你師傅是誰嗎?」
金芊君點頭,白澤當時說金芊君這養毒的方式是什麼見不得光的人所為,但她失去了記憶,根本不記得自己這一身技藝和蠱毒是從何人那裡習得。
「我猜你身上這蠱毒多半隻能是那個人的傑作。」
白澤面上烏雲密佈,似乎想起了讓他十分不齒的人。
「誰!?」
過了這麼久,除了那些夢之外,金芊君根本沒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見白澤有了眉目,她異常激動。
白澤轉頭看著金芊君。
「沒人知道他的名字,只知他是『蠱王』,以製毒為樂,為培養最毒的毒四處遊蕩,常年帶著詭異的面具,行蹤詭秘難尋,我都未曾見過他的真面目。」
面具?
金芊君恍然,想起了夢裡那個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面具,難道……
「這少女中的蠱術應該不是那個人所為,這種沒有樂趣的低階蠱術對他來說無聊得很,是浪費時間。而且……」白澤略有猶豫,抬手將攏起屍體的衣袖。「蠱術是一回事,我覺得這少女身上的傷才是找到犯人的重點。」
隨著白澤的動作,金芊君看到了掩蓋在衣物下的不為人知的內幕,她不禁瞪圓了雙眼,隨即急不可耐似的上前擠開白澤扒開親自檢視。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金芊君抓著少女的衣角渾身顫抖,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體內血液翻騰,好像有什麼在撕咬她的心、她的魂。
白澤像是早就預料到她的反應一樣,拉開她的手為死者整理好衣物。
之前白澤說手法殘忍指的就是這個,少女生前遭遇的殘酷虐待導致身體破爛不堪,但她死去的那一刻表情卻很安詳,估計跟那能夠操控人體的蠱術有關。
「這些傷全都在衣服能夠遮掩的地方,估計她的家人就是因此才沒能注意到她身上所發生的事情。」
這少女是鎮上富紳家的千金,雖然不是什麼名門貴族,但好歹家財萬貫,將這唯一的女兒奉為掌上明珠,幾乎把她當做「公主」來養育,要什麼給什麼,想怎麼樣怎麼樣。但這種溺愛看很疼愛孩子,其實反而更容易疏於關心,父母每天忙於生意和家事,沒有注意到女兒身上發生了隱秘的變化。
「連婢女都沒有注意到嗎?」金芊君皺眉。
「隨便找個理由就能把侍女支走不讓近身。」白澤嘆道。「官府也懷疑過是他們府內人所為,把有嫌疑的都抓起來盤問,卻沒有任何頭緒,最後只好把死狀詭異的屍體送到我這裡。」
「嗯,我知道了,那我去調檢視看。」金芊君若有所思。
白澤一臉玩味地打量著她。
「看到她身上的傷你有想起什麼嗎?」
金芊君神情明顯一僵。
「為何這麼問?」
「她臉上的刺青一看就是針對你來的。」
確實,那個刺青太顯眼了,像是犯人給獵物留下的記號,明目張膽地叫囂。
倒也不是什麼都沒想起來。
那少女身上的各種傷痕,似乎勾起了金芊君身體上殘留的記憶,明明自己沒受傷卻隱隱感覺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