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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你救,你應該為了自己而活……」
金芊君抬手去推金芊蕈,感覺到姐姐的牴觸,金芊蕈很是失落。
「從誕生開始,我們就在一起,沒有人比我們更親近,你我自當同生共死,我怎麼會不管你呢。」
看到金芊蕈露出悲傷的表情,金芊君的心被激起漣漪,也覺得一陣酸楚,她明白這是源於兩人過去朝夕相伴的親情,但金芊蕈現在做的事是不對的,她不能再讓她任意妄為。
金芊君的頭越來越疼,腦海中閃過許多不連貫的破碎片段,非常混亂,很影響她思考。想說的話有很多,但卻無法好好組織語言,金芊君扶著頭抓住金芊蕈的手。
「不要傷害子午蓮……」
金芊君話剛說到一半,金芊蕈臉色一黑,抬起手指點在她眉心,令她再次沉睡下去。
虛弱到只能匍匐在地面的子午蓮試圖抬起手去阻止金芊蕈,金芊蕈注意到她的反應,冷笑著抱住金芊君,像是在炫耀一般用手撫摸著金芊君臉上的蝴蝶刺青。
「反正你的靈神很快就會被我煉的花蠱蟲啃食殆盡,就告訴你一個秘密吧,這件事只有我知道,連姐姐都不曉得。」
金芊蕈故意跟昏睡的金芊君臉貼臉,兩張一模一樣面孔湊到一起,神態差異卻非常明顯,如果金芊君還醒著,會更好分辨。
「我和姐姐體內各有一個蟲蠱,我的是母蠱,她的是子蠱,在她昏迷或者睡著的時候,我可以控制她的身體。」
說著,金芊蕈閉上了眼睛,下一瞬,金芊君卻睜開了眼睛,眼神和神態完完全全就是金芊蕈。
子午蓮睜大雙眼,她想把金芊君從金芊蕈手裡奪回來,但意識卻已經開始渙散。
「把她還給我……」
金芊蕈從鼻腔裡擠出一聲輕蔑的哼,一眼都不想再多看子午蓮的樣子,抱著金芊君的身體站起來,黑暗開始吞噬周圍的景象,金芊蕈帶著金芊君慢慢融入那黑暗,就這麼從子午蓮眼前消失。
一切歸於沉寂。
時間彷彿靜止,意識像是大海中的一滴水,又像是風中的一根羽毛,飄忽不定,隨波逐流,沒有自我。
蝶逝好像做了一個夢,夢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那時她年紀不大,跟母親隱居在丹凌山山麓。母親每天在家織布,織好後到山腳下的村鎮換取必需品,蝶逝就每天在林子裡跑來跑去,抓抓兔子摘摘水果,看起來單調,但過得很開心,每天都無憂無慮的。
她原本以為自己的生活會永遠保持這個樣子,一切卻在某一天被不速之客打破。
那天蝶逝像往常一樣在母親的催促下不情不願地從被窩裡爬起來,她在屋子裡洗臉,母親則開門去給小院裡的雞鴨鵝餵食。
但蝶逝擦完臉朝院子裡一看,卻發現母親站在門口沒有動,而院子內站著一個帶著奇怪面具的男人。蝶逝的疑問尚未說出口,母親便轉身進房飛速關上房門,然後推搡著蝶逝讓她從房子後面的小窗出去。
蝶逝從出生開始就一直跟母親兩人生活在這裡,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母親露出這樣慌亂的表情,心裡也有了不好的預感,死活都不願意跟她分開。
母親見她不聽話,便生氣地呵斥她,如果不聽話,那她就不要她了。
蝶逝年紀還太小,被這麼一嚇,立刻聽從母親的話從後面逃了出去。
分開的時候,母親小聲囑咐蝶逝,讓她去一個從來沒聽過的山裡找一個名字奇怪的妖怪。當時的小蝶逝並不知道那是她跟母親的最後一面,也不知道母親讓她去找的妖怪其實是她的父親。
蝶逝猜測一定是因為院子裡的那個男人很危險,母親是讓她去找人幫忙。離開房子後,蝶逝就開始拼命奔跑,用她所能達到的最快速度朝山下跑,然而在她到達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