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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蓮等一下,我還有幾句話問你。」
聞聲,子午蓮立刻停下腳步。金芊君也停下來轉過身,但白澤跟她擺擺手示意她可以先回去。
金芊君有些猶豫地看了一眼子午蓮,由於同心咒倆人總是形影不離,如今她本能地想說在外面等。但白澤特意叫子午蓮單獨留下,就是要說些不方便被她聽到的事吧?
「那我先回房了?」金芊君問子午蓮。
「好。」
等金芊君走了,白澤才關上門轉向站在屋子中央的子午蓮,看著她那波瀾不驚的表情,無奈地笑了下。
他跟子午蓮說熟其實也不是很熟,雖然最近這一千多年他每次去天山都是子午蓮接待,但他們聊得並不多,基本上都是白澤問問題,子午蓮回答。而且子午蓮的日常生活單調簡單,接觸的人少之又少,能聊的內容真的很少,問起喜好她都說不出來。
白澤對子午蓮的師傅其實也不是很瞭解,見過聊過,是熟識但並不瞭解對方。年紀都可以給在任的這位天帝當太爺爺的白澤是個閒不住的主,喜歡到處遊覽,三界內的大小神仙,不敢說全都知道但也差不多了,但他畢竟不是「交際花」,沒有多餘的精力去了解每一個人。
當初對子午蓮產生興趣也是因為覺得她跟她那位不苟言笑的師傅長得很像,宛如一對姊妹,白澤甚至懷疑過子午蓮其實是她師傅的女兒。
白澤旁敲側聽地打探過,但子午蓮對此一點反應都沒有,白澤看得出來她並不是害怕被人知道,而是她真的只記得自己化成人形後的事。
白澤並不是天界的人,就算他知道天山女神產女也不會說出去,對這個可能也只是一時好奇並不是很執著,再者也有可能是子午蓮按照師傅的樣子變化的相貌,這也不是世間第一遭,人家使徒的事他管不著,也就沒細想。
「我記得你說過你是幼時被師傅救下後就一直跟在她身邊,也是她告訴你你的本體是靈芝草?」
子午蓮點頭。
「你並沒有自己學會化形之前的記憶?」
「是。」
子午蓮如實回答,她確實想不起來,但這並不奇怪,就像很多凡人也記不起自己幼年的事一樣,神仙和妖怪也會忘記自己學會化形之前的事。
白澤盯著子午蓮,從她的表情和眼神中看不出任何奇怪之處,她還是那副寡淡的模樣。
「你有沒有想過自己本體並不是靈芝?」
「不是……靈芝……?」白澤的問題像是一顆擊碎了水面的石子,打破了子午蓮的平靜,她眼裡有一絲慌亂。「那……我是什麼?」
她記憶的最初就是如父如母的師傅,在遇到金芊君之前,她對這世界的認知全部來自於師傅,師傅說她是靈芝,那肯定沒錯啊。
「我也很想知道。」白澤仔細打量著子午蓮。「如果是一般人,我早在第一次為你探脈的時候就看透你的真身了。」
以子午蓮這個道行,想在白澤面前隱瞞身份是不可能的,非要說的話也只能是在沒跟白澤沒有任何肢體接觸的時候才能瞞住,白澤為她把了這麼多次脈,還取過她的血,又為她輸送過法力,仍舊沒有看穿她的真身。
白澤活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
第44章 肆拾肆
子午蓮回到房裡的時候,金芊君並沒有睡下,一個人坐在床邊發呆,聽到開門的聲音後立刻抬起頭,見子午蓮神情似有些恍惚,擔憂地站了起來。
「身體怎麼樣?有哪裡不舒服嗎?」
子午蓮搖搖頭,有些心不在焉,慢悠悠地走到床榻邊坐下,雙眼發直。雖然她平時話也少,但表情和眼神並不呆滯,這反應明顯反常,金芊君怎會發現不了,她猜到可能是白澤說了什麼導致子午蓮這幅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