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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嚴重的傷,子午蓮並非完全不好奇,但當時的她只想著跟金芊君保持距離,不能牽扯過多,到最後都沒有問出口。
如今再一回想,金芊君受傷後那淡然的模樣,明明臥床不起卻從未表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連句「疼」都沒說過,醒了後甚至連療傷換藥都堅持自己做,儼然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是因為這種事對她來說確實已經是家常便飯了嗎?
子午蓮面上神色愈冷,似一塊散發著寒氣的冰,連金芊君和白澤都被這氣場冷得一激靈。
「雖然並沒有想起什麼有用的記憶,但這夢倒也不是完全沒用。」白澤餘光瞥了一眼子午蓮,雖然她什麼都沒沒說,但這反應太好懂了。「既然有個跟你長得一模一樣的雙生姊妹,說明目前為止這些事確實有可能是另外一個『金芊君』所為。」
「怎麼才能找到這個人?」子午蓮轉頭看向白澤。
白澤笑笑,直奔重點,還真不拐彎抹角。如果白澤是個有神仙樣的神,作為長輩此時應該對子午蓮說什麼?
「你可是動了凡心?」、「你知道天界怎麼處罰觸犯天條的仙子嗎?」、「神仙不能跟妖怪談情,這是大忌。」……白澤活了這麼久,類似的話聽過不少,但他從來沒說過,他就不是個正經的神仙,所以他不會對子午蓮說這種話。
「三界這麼大,想找一個人並不容易。」白澤語氣溫和,聽起來還有種安撫的意味在裡面。「從眼前的事著手,如果金芊君的這個姊妹真的跟這一切有關,必然有碰面的那一天。」
聽了這番話,子午蓮周身的冷氣有所緩和。
金芊君也很想儘快找到這個妹妹,畢竟這可能是她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但心底這股沒來由的慌張又讓她很不安,如果這一切都是自己的親妹妹所為,她又要如何面對她?
一想到這個可能,金芊君就覺得胸口壓了一塊巨石,呼吸都變得艱難。
那是自己唯一的妹妹啊,跟自己一同誕生在這個世界上的雙生妹妹,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妹妹,就好像另一個自己一樣的存在,但如果她殺了人……。
金芊君根本不敢繼續往下想,她從床榻上下來,整理了一下衣服,透過木窗看了眼外面確定時間。
昏黃的陽光穿過窗欞灑在屋內,為白澤白色的衣衫鍍了一層金色。
「落下仁回來了嗎?」金芊君問。
院子裡還挺安靜的,估計前堂的店鋪已經關門,天也快黑了,落下仁和那兩個小藥童應該從村子回來了吧。
「在照顧病人呢。」白澤沒想到她忽然問起落下仁,還小小詫異了一下。「村子那邊已經處理好了,把藥分給他們吃了了,也警告他們不要再喝那口井的水。」
「別的水源也要小心。」金芊君思索後說道。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們現在用水之前都會先讓牲畜喝。」
「那些被詛咒的人情況如何?」
「身體沒有大礙,毒解了,但症狀沒有消失。」白澤沉下臉,作為治病救人的醫師他最不喜歡看到病人沒有治癒,但詛咒這東西跟疾病不一樣,他有些力不從心。「還是得儘快找到下咒的人。」
「我會找到的。」
「是我們。」
金芊君話音未落,子午蓮就接了一句。金芊君恍然,她剛剛一直在想這些事,都沒有注意子午蓮,這才轉頭跟她對上視線。
那雙銀灰色的眸子依舊清澈明亮,像是晶瑩剔透的珠玉,永遠不會失去光澤,也不會迷茫。
子午蓮清楚自己要做什麼,所以不會再猶豫。
金芊君忽然很羨慕她,這個人真的很像一塊未經雕琢的璞玉,很純粹,沒有一絲陰霾,跟她在一起金芊君莫名地安心。
不過只是簡單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