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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為子午蓮也是這其中的一員,但經過這一連串的事,她隱約也感覺到了差異。
「為何堅信我就是你要找的人?」
金芊君很想知道是什麼讓子午蓮如此篤定,但她不打算對其坦白自己沒有過去的記憶。雖然現在他們並沒有害她的意思,但不代表以後也如此,金芊君無法相信所有帶著目的接近自己的人。
子午蓮凝視著金芊君,像是用視線代替雙手撫摸她的臉頰一般,看得非常認真,非常專注。在這種目光的注視下,金芊君心下一動,竟有些忘我。
「因為……我記得你的一切。」
子午蓮說得很慢,每個字似有千斤重,難以分辨出她話裡的情緒到底是恨還是愛,連號稱情場聖手的白澤都沒法看透她的心思。
那這可太巧了,她記得自己的一切,可自己忘了一切。
「你這說法就很曖昧,讓人摸不著頭腦,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倆過去有一腿。」金芊君聳了下肩,想到子午蓮昨晚生氣的模樣,開玩笑道。
倒也不是金芊君故意歪曲她的意思,「你的一切」這詞確實容易讓人發散思維往奇怪的地方想,更何況金芊君就是個腦子和嘴皮子都非常活躍的型別。
只是沒想到金芊君無心的一句調侃又踩中了這位仙女的地雷,子午蓮的臉色迅速黑下去,抓起立在床邊的劍鞘,蹭地抽出長劍,把白澤嚇得一激靈。
子午蓮有多厲害金芊君已經非常清楚了,見她拔劍,連忙站起來躲到牆角。
「我就隨口一說,您別當真啊!」
金芊君隨手抓起旁邊的鳳穿花紋青花瓷舉在胸前當擋箭牌,白澤一臉微笑地看著倆人,嘴角微微抽搐。
「你們倆個臭丫頭還記得這是什麼地方嗎?」 白澤陰惻惻開口。
子午蓮聞言連忙收起劍跟他賠禮,金芊君卻還抱著那瓷瓶不動,白澤額角的青筋跳了跳。
「你要是把那個瓶子弄碎了,我就把你變成蘑菇幹,切碎炒了吃。」
金芊君條件反射地一哆嗦,青花瓷差點脫手,她慌忙將花瓶放回原位。
「你怎麼知道我是蘑菇精?」
金芊君剛醒的時候都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還是後來她忽然想起了變回原形的方法,試著變了一下才發現自己是朵顏色一言難盡的毒蘑菇。
妖怪身上的妖氣跟本體有關,像狐妖、蛇妖和犬妖的妖氣就各不相同,有經驗的一下子就能靠妖氣判斷對方的本體。但有些妖怪本體的氣味不明顯,他們的妖氣很普通,沒有任何特點根本無法辨別。金芊君就屬於後面這種,蘑菇一般生在陰暗潮濕的地方,本身沒有味道,沒什麼存在感,很擅長隱藏蹤跡。
第一次見面的話應該不會看穿她本體原形才對。
白澤哼笑一聲,他閉著眼睛光靠鼻子就能分辨出各種藥材,辨別小小蘑菇精的妖氣又有何難。
「小丫頭片子,我知道的事多著呢。」
「你到底是誰?」金芊君將信將疑地看著白澤,立刻將他列為比子午蓮更優先注意的防備物件。
白澤一臉高深莫測,沒有直接回答金芊君的問題。
「我不僅知道你是蘑菇精,還知道你那雙異瞳並非天生,臉上的刺青也是為了遮掩傷疤才刺上去的。」
金芊君和子午蓮皆是一驚。
子午蓮沒有跟白澤說過有關金芊君的事,白澤剛才明明也還一副不認識金芊君的樣子,怎麼忽然知道了這麼多?
「灰褐色那隻眼睛受過傷,左臉的刺青是為了遮掩燒傷吧?」白澤像是在斷案一樣逐一分析。「剛才忍冬和半夏幫你包紮傷口的時候發現你身上也有不少奇怪的傷疤,你是使毒的吧?」
金芊君驚掉下巴,情不自禁去摸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