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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怎麼能這麼說?她自己做出不要臉的事來,也怨不得我吧,你也聽到了,她自己失了名節給那楊跛子的,這是她的命,人家要她三天嫁過去,又不是我要求的。這要是我拒絕了,人家楊跛子都不要她了,我看誰還要她,我這都是為她好。」駱母見駱父是真的惱了,話裡的氣焰也矮了三分。
駱父看了駱母一眼,沒有搭話,只是又深深的吸了一口煙。
「唉,當家的,你說,那死丫頭手裡到底還捏著多少錢?」駱母朝姜梨的屋子看了一眼。
「你想說什麼?」駱父臉上流露出不耐煩的神色。
「我是說,我們也養了那丫頭三年,讓她交些家用也不過分吧,要我說,我那弟弟生前可是秀才,光是收束脩一年就有三四兩呢,更別說他平日裡還會幫鎮上書店抄些書,這裡收入也不少,他和那丫頭平日開銷也不大,這麼些年下來,讓我算算,那死丫頭手裡至少也有個十來兩銀子。」駱母很快就估算出了一個數字。
「行了吧,你當人家平時都喝西北風的?我們一年也要五六兩銀子,姜秀才是讀書人,開銷比我們只會多不會少,還十來兩銀子,憑空生出來的嗎?還有,這三年來,你總是找藉口問姜梨那丫頭要家用,買房子的錢也沒還她,這麼多錢這還不夠你的?」
駱父雖然不管女人之間的事,但他也不是瞎子,每個月駱母總能從姜梨手裡摳出點錢來,三年算下來也不是個小數目。而姜梨一個丫頭片子,平時一碗稀粥就打發了,這三年花她身上的錢一兩銀子都嫌多。
「行了,這楊跛子聘禮加起來就值十兩銀子了,你也沒個嫁妝給姜梨那丫頭,就別老盯著人家口袋裡那點錢了。」駱父見駱母還想開口反駁的樣子,一揮手不耐煩的說道。
「瞧你這話說得,我再怎麼樣也是那丫頭的嫡親姑母,還能算計侄女的銀錢不成?」駱母被駱父一下戳破了心思,語氣悻悻的。
「不算計最好,現在還有三天,這三天你給我好好對那丫頭,家裡活就先不用她做了,飯菜也好點,三餐一碗粥湯,真把人當騾子使了?也不怕人餓死。」駱父懶得再和駱母交談,提起菸鬥便要出去。
「唉,這都要吃飯了,你要去哪」駱母見駱父要出門,喊了一聲。
「我去王木匠那裡看看給姜梨那丫頭買幾件傢俱做添妝,三天後她就出嫁了,總不能讓村裡人看我們老駱家的笑話。」駱父丟下一句話,頭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還給那死丫頭買傢俱,家裡有幾個錢啊。」駱母氣的直跺腳。
雖然心裡氣急,但駱父是一家之主,他發話要給姜梨買傢俱,駱母就算心疼錢,也只能認了。
想到駱父說得,這幾天不讓姜梨乾活,還要讓她吃好喝好,她心裡又是一陣抽疼。
第9章 嫁妝
駱父的警告還是有作用的,至少接下來待嫁的幾日姜梨難得的享受到了古代安寧的生活,至少飯是能吃飽了。
只是看著駱母眼中時不時閃過的算計,讓姜梨心中暗暗警惕,總覺得這幾天的寧靜是她在憋什麼大招。
駱父那天去了王木匠那裡,給姜梨購置了一張櫃子,算是給她的添妝,對此,姜梨拒絕了,這都要走了,她一點也不想和駱家再扯上什麼聯絡,而且,看駱母那隻要自己收下就要吃了她一樣的表情,姜梨也不想收了。
在定下親事的第二天,裡長就找上門來,帶著姜梨去鎮上清點嫁妝。
「阿梨啊,你父親呢,在生前為你購置了一套嫁妝,你那會年紀還小,你父親怕你不懂事於是便把這嫁妝存到了鎮上的票號上。現在你也定親了,我便帶你去把這嫁妝取出來。」
姜梨聞言心下詫異,本來她還以為原主的父親是將嫁妝暫存在靠的住的人那裡,但沒想到竟然是直接存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