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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把傷員和泰迪他們這些當事人安排住下。
採買緩過勁頭,有了力氣,自是飛著奔回去報信。沒多少時間,本土派的實力商家就有人來問方推官事情經過,隱隱透露“黑人似有背境——”之類,再過個把時辰,又來了五六個水軍的軍漢,什麼也不說,只是雙手一抱,站在黑人身後橫眉豎目的,去扮怒目金剛。
這下番商群裡微微騷動起來。這些水軍軍漢莫看沒什麼權勢,但吃水上飯的人卻是得對他們表現幾分敬意——尤其是他們這些外國商人,對這方面極其敏感,最為注重和當地駐軍之間的關係,這些人手上稍稍一鬆,那些價值高昂的奢侈品就可以少交上不少的稅務。
比起面子,還是實際的利益更重要些。一看那些水軍的架勢,那肯定是要撐黑人撐到底了——到現在他們仍沒打聽出這個黑人的底細,許多番商已經有些後悔參與此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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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試藥
到了半夜,擔心的事情還是來了。由於防毒完全的不徹底,傷員發起了高燒,燒到人都胡言亂語,額頭燙得手都不大敢去摸。當地的大夫到是來的挺快,但只略一打量,就說些“無能無力,另請高明”之類的話頭,藥方也不開,轉身就走。
蒲家的人自然也有著大食來的醫生,可是這般來勢洶洶的熱症也就是感染併發症,他們的簡陋水平能作些什麼?唯一的辦法就是用水不停抹額頭,溫度卻一點也降不下來。
泰迪他們這邊自然也早就驚動了。方推官就同他住在同一房子裡一一都是椅子上弄床被子將就著,本來就睡不著,這一折騰更是沒得睡了,幾個醫生這麼來來去去了兩次,面孔一下灰暗陰沉下來。
心下暗罵,卻又不能不管——若真就這樣完蛋掉,事情可就大條起來了。再讓這些番人這樣一直鬧事下去,一個無能的帽子必就結結實實扣到他頭上。
“黑壯士,依你看這可是還有什麼好辦法沒有?”看到泰迪冷眼旁觀,無動於衷的神態,不知怎的心下一急。如果此人袖手,那就真麻煩了。
看過給肉裡縫針這種匪夷所思之事,他莫名對這黑人有了極大的信心。眼下各醫生都只是束手,唯一能指望上的也就只有這一位。
“此輩固然是死不足惜,只是若任其這般拖延而死……怕是不好收場啊。”
“用烈酒給他一直擦,挺得過今天就沒事……”突然心頭一動,那句拖延入耳,讓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從隨身小包裡摸索了一會,手上拿出一粒消炎粒片。他記起船上的牛肉罐頭在穿越的當天就已經全部長毛黴變掉了,手上這幾板抗生素會不會也出現同樣過期失效的現象?
想知道行不行只能試過才知。眼下這樣似也正是個試藥的好機會——只是心裡總覺得太過可惜。稍稍猶豫之後,最後還是決定用上——其實用不用的,這個人都已經是個廢人了。縫合的時候太晚,再加上根本不合適的器械,那條腿已經再也休想能自己站立。
手上拿了好久,讓別人看上去就像是實在下不定決心一般。看到眼前這一幕,方推官心中一動,試探著問:“怎麼回事?此丸……可是藥罷?對此症可有效?”
泰迪沉聲道:“不錯。如果沒有失效的話,效果顯著,甚至可能藥到病除。只是有一點,這東西實在是太過珍貴,就這般用了,……”
這般小小一顆,連丸子大也沒有,就敢說藥到病除?可是方推官實在不信,卻又不敢不信——這種事,沒有把握誰會亂說?當場就能驗證的事,說假話有什麼用?等於是打自己嘴巴子而已。“既是如此,就請施救罷。藥就再貴,總貴不過人命關天……活一條命總是好的。”
一粒本就極小的藥丸眼睜睜看著又被這黑人大漢分成了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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