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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攀文還沒說話,坐在副駕駛的呂晴悅探身看過來,笑嘻嘻說道:&ldo;秦沂上車,我們一起去玩!&rdo;
於攀文看著兇,卻是最想將秦沂緊緊拉攏在自己身邊的人,只要有秦沂,他就永遠是老大,誰也不敢惹他,他於是也說道:&ldo;上車,我們去洲際過週末。&rdo;
秦沂道:&ldo;不去了,我要回家。&rdo;
呂晴悅對秦沂很感興趣的樣子,&ldo;回家?你和攀文家都離學校不遠吧?&rdo;
秦沂和於攀文老家都在距離學校不到五十公里的一個縣城裡,從學校坐車回去還不到一個小時。
秦沂沒有回答,他看了一眼時間,轉身要離開。
於攀文連忙叫住他:&ldo;真的不去?不可以下星期再回去?&rdo;
秦沂耐著性子答了他一句:&ldo;家裡有事。&rdo;之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並不是敷衍於攀文,今晚他家裡真的有事情。
秦沂的母親五年前因病去世,那時候他還在讀初中,他父親秦豐一邊跑醫院照顧他母親,一邊每天趕回家給他做飯,日子過得十分辛苦。還好那時候秦豐的老闆也就是於攀文的父親於盟對他挺照顧,還借了些錢給他家,所以到後來,秦豐一直死心塌地跟著於盟跑工程,秦沂在中學很長一段時間也跟於攀文走得很近。
母親去世之後,秦豐就一個人帶著秦沂,直到去年秦沂上大學,有人說要給秦豐介紹女人,秦豐這才動了心思。
從去年開始,有人陸陸續續給秦豐介紹了兩三個,都不太合適。後來是在上個月,有人給秦豐介紹了一個外地回來的女人,說那女人有個兒子考上了這邊的大學,她也想跟著過來,就跟秦豐見了一面,結果雙方都很滿意,很快就搬到了一起。
那個女人秦沂見過一次,是一個五官清麗的女人,四十出頭了還維持著苗條的身段,面板也是緊繃的,唯一的缺陷就是她臉上有個疤,非常明顯,這似乎讓她有些自卑,穿著打扮都十分樸素,說話也細聲細氣態度卑微。
秦沂對她無所謂滿不滿意,只要秦豐喜歡就好。在以後的日子裡,他恐怕只會越來越少待在父親身邊,父親能有個人彼此照料自然是最好的。
今晚是秦豐在家裡安排了一頓飯,說是那個女人的兒子要過來,大家坐下來一起吃飯,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秦沂背著包坐著公交車最後一排,耳朵裡塞著耳機聽歌,看車窗外天色暗淡,似乎烏雲正在堆疊,一場秋雨就要到來了。
車子在路上行駛了五十多分鐘,秦沂下車之後沿著狹窄的街道走了十分鐘回到他家老舊的小區。
走進單元樓的時候,秦沂遇到了住在隔壁的老鄰居阿姨,大聲地喊他名字,他點一點頭當作招呼,一步跨過兩格階梯朝上跑去。
家裡的房門半掩著沒有鎖,秦沂推開門進去的時候,見到秦豐正在擺桌子,他喊了一聲&ldo;爸&rdo;,順手關上房門。
秦豐抬起頭來,笑著說道:&ldo;回來啦!&rdo;
秦沂點一點頭,進去自己屋裡放包,他一進門就看見自己床邊挨著放了一張鋼絲床。他房間本來就不大,那張鋼絲床跟他的床並排在一起,幾乎就湊成了一張大床。
秦豐跟在他身後,小聲說:&ldo;你石阿姨兒子等會兒過來,晚上也沒車回去學校,今晚將就一下擠著住住,都是男孩子。&rdo;
秦沂只說道:&ldo;我可以睡沙發。&rdo;
&ldo;有床睡什麼沙發!&rdo;秦豐立即說道,說完,他將秦沂往外推,&ldo;你阿姨在廚房給你們準備晚飯,先去打個招呼。&rdo;
秦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