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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詞(doctor)。

我說：&ldo;我看好韋林傑。非常好看。&rdo;

彼得斯合上檔案，啪一聲放下。&ldo;你只當沒見過這個。&rdo;他說，然後站起來，走出房間。他回來的時候，我正起身要走。我謝謝他，但他表示用不著。

&ldo;聽著，&rdo;他說，&ldo;你要找的人會去的地方可能有幾百處。&rdo;

我說我知道。

&ldo;對了，我聽見一些跟你朋友倫諾克斯有關的訊息，你可能會感興趣。我們有一位同事五六年前在紐約碰到一個傢伙，特徵跟他完全吻合。可是他說那人不姓倫諾克斯，他姓馬斯通。當然他可能弄錯了。那人一天到晚喝醉酒，所以很難確定。&rdo;

我說：&ldo;我懷疑是不是同一個人。他為什麼要改姓呢?有戰爭記錄可查嘛。&rdo;

&ldo;我不知道。我們同事目前在西雅圖，如果你覺得有必要，等他回來你可以跟他談談。他姓阿什特爾菲爾特。&rdo;

&ldo;多謝幫忙，喬治。這十分鐘可真長。&rdo;

&ldo;說不定哪天我需要你幫忙。&rdo;

我說：&ldo;卡恩機構不需要任何人幫忙做任何事。&rdo;

他用大拇指做了個不禮貌的姿勢。我從鐵灰色的小辦公室告辭出來，穿過接待室。接待室現在看起來還不錯。出了小牢房，鮮明的色彩顯得合情合理。

第十六章

岔出公路，塞普爾維達山谷底部有兩根方方的黃色門柱，一扇五根鐵條的大門敞開著。門上有一塊鐵線吊掛的招牌：私人道路，不準擅入。空氣溫暖又安靜，充滿尤加利樹【注】的騷味。

我拐進去，順著一條石子路環繞山肩緩緩上坡，越過一個山脊，從另一邊進入淺淺的山谷。谷底很熱，氣溫比公路上高出十或十五度左右。現在我看出石子路末端是一個圓環，圍繞著一片邊緣鑲有白粉漆的石頭的草地。我左手邊是一個空空的游泳池，看來最空虛的莫過於空游泳池了。池子的三邊原應是草皮，上面擺著紅木躺椅，椅墊退色得厲害，原先該是藍色綠色黃色橙色鐵鏽紅，各種顏色都有。鑲邊有些地方已綻線，紐扣繃開，墊料鼓出來。池子另一邊是網球場子的高鐵絲網。空游泳池的潛水板曲翹起來，一副倦態。外層的襯墊破破爛爛，金屬配件則鏽跡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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