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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看見了站在門邊的我,一下就怒了,抄起桌上的菸灰缸砸向我。
“誰允許你在這裡的?滾!”
菸灰缸砸在我的肚子上,有種悶悶的痛,地上鋪著厚實的地毯,菸灰缸落地彈了兩下,沒爛。
江既瞟了一眼,也不知對誰說話,“撿回來。”
我聞言低下身將菸灰缸撿起來,走過去放在桌上。
“等等。”江都南皺眉看我,“扔進垃圾桶,你碰過的東西還敢往桌上放?”
我看向江既,等著他發令。
江既誰也不搭理,陽光穿透客廳的落地窗,空氣中浮塵畢現。
“我說的話你不聽——”江都南話說一半,被突如其來的手機鈴聲打斷。是江既的電話。
江既看了眼備註,隨手抬了一下,讓江都南住嘴,然後順手將那張被折了好幾下的紙丟進垃圾桶,自沙發上起身,一邊往外走一邊接起電話,電話那頭是個略顯清冷的男聲,江既沒回話,只“嗯”了兩聲。
江既走了,江都南就更加沒有顧忌,他衝我的手肘踹了一腳,我的手由此脫力,手上那個菸灰缸就落進了垃圾桶。
他揚長而去,留我一人扶住疼得輕微顫抖的手臂。
反正不管江都南怎麼反抗,我還是跟他讀了同一所學校,那所學校形成了一套教學體系,從小學到初中再到高中,學生十二年的教育他們都包攬完了,我也跟著江都南一路讀到了高中。
因為送我去這個高階私立學校的原因,江正龍在外沒少被人稱讚,說他輕財好施,哪怕對與自己並無血緣關係的孩子也能做到一視同仁。
那時候正值選舉換屆,媒體大肆宣揚我讀書這件事,將我塑造成一個身世可憐的孤兒,而江正龍就是救我於苦海的大恩人,江家就是我的再世父母。
之後江正龍選舉成功,我不信沒有這件事的功勞。
不過倒也是感謝那些媒體,冥冥之中讓我好過了不少,之前在學校時江都南都是正大光明欺負我,媒體報道後我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他再欺負我就不那麼容易了,只能使喚人暗戳戳地給我下絆子。
明明表面是個光鮮亮麗受盡寵愛的小少爺,心裡卻這麼陰暗。
我從廁所隔間裡走出來,用水流沖洗臉上的血。我凝血功能不好,又沒帶紙,鼻血流了好久才止住。
血止住時腰已經彎得有點酸,我直起身,看見鏡子裡狼狽的自己嘆了口氣。
用袖子擦過臉上的水,我慢慢往教室裡走。
身上舊傷未好又添新傷,這副身體跟著我真是受盡折磨。
我走得慢,生怕扯到身上的傷口,等到教室的時候其他同學已經跑完課間操回來了,宋遠一身汗水地跑過來搭住我的肩,興致勃勃地跟我說:“樂與,我今天跑操又看見她了!她也看了我一眼,我覺得有戲!”
他搭在我肩上手剛好摁上一塊淤青,我輕輕“嘶”了一聲,從他的手臂下鑽出來,走向自己座位。
“你咋了?那些人又欺負你了?”宋遠跟著我走過去,“我一不在他們就找上你,牛逼。”
我身體常帶傷,特意向學校遞交了課間操的長期病假。
我坐在座位上,周圍的人已經開啟平板接收老師發的下節課的ppt,我沒有平板,只好拿出習題冊開始做題。
“誒,我下次不去課間操,專逮他們,逮住了就狠狠揍他們一頓。”
我握著筆,對宋遠笑了笑,說:“沒事的,他們就是看我不爽,多讓他們打幾下洩個憤,之後他們就懶得打了。”
“不行,這學期才剛開始,你都被打多少回了?上學期揍了他們一頓,安分了才不到一個寒假就又來了,看樣子是揍得不夠狠。”宋遠捏捏拳頭,“我說他們心眼真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