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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曾經見過梅年輕時貌美無雙的模樣，優雅高貴的白鱗種，更何況還要&ldo;海神的思想&rdo;這樣一個讓人忍不住膜拜的頭銜。

那個時候的梅是何等的風光，連當年的人魚皇也敬她三分。

可誰知道不過短短几十來年，她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呢？

還不如被孤血癥纏死，弄得如今衰老不堪連腦子都不清楚的地步……

他伸出一隻手，掐住了對方同樣布滿褶皺的脖子，輕笑著問她。

&ldo;海神就是這麼對待自己的思想的？看來海神也要完了吧……&rdo;

聽到海神這兩個字，她的眼神兀然一亮，那雙已經渾濁的碧翠色眼眸像是穿過了許久的時光重新擁有了智慧，蒼老的容貌那一瞬間也彷彿回到了許多年前那光芒四射的模樣。

&ldo;我再問你一遍，&rdo;嵐咬了咬牙，聲音冷得嚇人，&ldo;我可以踏上王座的，對嗎。&rdo;

他用的甚至不是問號，他只是想要求一個證明……哪怕是假的也好。

梅的喉嚨被掐住了，說話只能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面蹦出來，可她卻還帶著&ldo;咯咯&rdo;的古怪笑聲。

嘶啞的聲音迴蕩在窄小陰暗的巢穴裡。

&ldo;啊……你做……夢……吧……咯咯……&rdo;

嵐強烈地剋制住自己想弄死這條連鱗片都快禿完了的老人魚，只因為他不願意放過任何一個有關王座的訊息。

&ldo;那是誰……不是我，還能是誰？！&rdo;

梅的眼神又突然亮了起來，她開始渾身抽搐，像是有電流劃破她的腦海。

&ldo;海神的指引……已經歸來，那將會是最後的皇……&rdo;

&ldo;他是最後的皇，他將指引人魚登上真正的頂峰……&rdo;

&ldo;萬物朝拜，天下歸元，踏著……血骨淋漓的荊棘……&rdo;

血絲從她的七竅流出，連禿掉了魚尾也開始滲出層層疊疊的血絲，染紅了本來便已經不潔白的魚尾。

&ldo;那是海神賜予他的名諱，賜予他從一開始便決定了的命運……&rdo;

然後她的身體開始迅速迸裂，兀然變成一片海中的血霧。

黑色魚尾的人魚冷冷地看著周圍的一片血霧，回味著剛才聽到的那個名字。

&ldo;亞瑟……&rdo;驟然迴轉過神的嵐嘴裡還在喃喃著這個名字，第一波的尖刺已經全部投放完畢了。

深淵瀰漫著一種淡淡的血色，像是一種霧氣，這裡已經是最好的攻守位置，下面的深淵宛如一個碗，嵐眯起了眼睛，看著深淵裡的情景。

……他們應該逃不掉了才對。

不過，這血霧擋住了他的目光，白鱗種的能力總是讓人不寒而慄，他不敢讓下屬前去檢視，只能讓人把手著唯一的幾個出口，這血水也是摻了毒的，雖然含量很低，但是效果也不錯，而且短期還蔓延不到上面來。

就算亞瑟沒有中那密密麻麻的毒刺，這血水…&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