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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連悶哼一聲都沒有。

&ldo;不用這麼悲壯地看著我好嗎，我啊，&rdo;菲洛米娜抬頭看著天空的位置，&ldo;我可是一點都不覺得難過呢。&rdo;

&ldo;對不起！&rdo;希爾深深地跪在她的身旁，伸出手將頭頂的帽子摘了下來，捂在胸口，&ldo;對不起沒有早來！沒有……保護好您！&rdo;

菲洛米娜靜靜地看著她的副官。

希爾是個優秀的軍人，但也是個不算成熟的男人，甚至說大男孩。

雖然說有些失望，但是這麼些年來，她似乎早就離不開他了。

可惜……怎麼就是不能成長起來呢，她嘆了一口氣，又無聲地笑了笑，也許這一次，可以成長起來了吧。

然後她有些沉悶地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腹部。

那是一個幾乎穿透她身體的傷口，鮮血已經染紅了她的身體，槍枝上的血液也是被傷口濺到的，她的手掌上也都是血了，是她射最後一槍的時候捂著腹部的緣故。

就這個傷口來說，如果以最好的醫療自然不會有什麼事情。

可是現在，他們只是狼狽地躲藏在這裡，根本沒辦法出去。

這裡可是人魚的老巢啊。

手上看上去很刺眼，混著眼裡淡淡的黑色。

啊，真是煩死了，果然當軍人還是沒辦法一直那麼漂亮啊，她有些惆悵地想著，死之前看起來那麼狼狽真是煩死人的事情啊。

本來也沒想著死的，不，也不是沒想著死，算是大義凜然地去了，然後聽天由命吧。

不過還好，她至少是死在了這種地方。

至少是一個，看起來像是戰場的地方。

而不是死在和那些小人的明爭暗鬥裡，那樣才是屈辱吧。

&ldo;呼‐‐&rdo;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然後用手臂割開自己的胳膊，忍著疼痛從裡面抽出了一個金屬片，&ldo;拿著希爾。&rdo;

&ldo;大人……這是！&rdo;

希爾震驚地看著女將的動作，非常謹慎仔細地拿過那塊金屬片。

&ldo;是比拜耳那個蠢貨通敵賣國的證據，啊我曾經看到古語中說什麼&l;千里之提毀於蟻穴&r;，當時只以為這些不過是跳樑小丑……哎呀，&rdo;她不在乎地用手抹過嘴角湧出的血絲，有些嫌棄著滿嘴的血腥味，&ldo;我原以為他們不過是跳樑小丑，沒想到卻有這麼大的影響，這是我人生中做錯的一個最重要的決定。&rdo;

&ldo;我……我去找人魚皇……&rdo;望著菲洛米娜的傷口，他終於忍不住了，雖然覺得有些難受，但是女將的性命始終更重要，&ldo;他說過……他說過不會……&rdo;

&ldo;蠢貨！&rdo;女將恨鐵不成鋼地喊道，但是最後卻又被希爾眼中的絕望打敗了似的閉上眼睛，&ldo;最後不得不和人魚妥協……你以為是什麼光榮的事情嗎？！難道你真的以為，只是為了自己的性命我會和他妥協嗎！&rdo;

希爾怔怔地落淚，嘴唇蒼白而顫抖。

&ldo;對不起……&rdo;

&ldo;不要再說對不起了，&rdo;女將睜開眼睛，這一次她睜開得有些困難，聲音也輕了一些，只是還是那麼剛硬，&ldo;我說了，我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