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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瑟細細看著面前的青年，雪翠色又在他的眼裡沉澱下來，映出對方的臉。

&ldo;我曾經愛過你。&rdo;

裴言呼吸一窒，下意識地重複念道：&ldo;我曾經愛過你……唔。&rdo;

裴言剛剛說完亞瑟便靠過去吻住他，輕柔掃過一遍他的齒間，再收回。

&ldo;愛情，或許還沒有在我的心底完全熄滅。&rdo;

裴言猶豫了一下，大概知道了亞瑟的意思，臉忍不住有點紅，但還是吶吶地應道。

&ldo;愛情，或許還沒有摘我的心底完全熄滅。&rdo;

亞瑟便又靠過去吻他。

&ldo;折磨我的，時而是嫉妒，時而是羞怯。&rdo;

就這樣，亞瑟似乎打定了主意，他每說一句，裴言跟一句，而裴言每說完一句亞瑟便湊過去吻他。

&ldo;我是那麼真誠那麼溫柔地愛過你。&rdo;

隨著最後一句，亞瑟沒忍住，把裴言又壓在身下，呼吸微微喘得有些急。

裴言大概也意識到這是最後一句，聲音低了很多：&ldo;我是……那麼真誠那麼溫柔地……愛過你。&rdo;

亞瑟彎下身來吻他。

其實還有一句的。

願上帝賜你別的人也似我這般堅貞似鐵。

但是這一句他覺得沒什麼意義。

面前的人是我的，他想，完完全全屬於我的，怎麼會有別的人呢。

如果有了呢？唔……

他被自己的想像氣到了，低頭就咬了一口裴言。

裴言本來被吻得又有些不知所以，忽然被咬得一愣，疼得下意識瑟縮了一下。

他不滿地瞥了一眼亞瑟，亞瑟笑了笑，湊到他耳邊輕輕說。

&ldo;你是我的了，寶貝，全是我的。&rdo;

裴言沒回答了，心裡忽然漲得發慌。

亞瑟蹭了蹭他的耳朵，沒有繼續吻他，只是享受著耳鬢廝磨的纏綿安靜。

裴言忽然問：&ldo;為什麼是這一首？&rdo;

&ldo;嗯？&rdo;亞瑟想了想，笑道，&ldo;大概我只會這一首吧，好像很久以前有人一直念給我聽，還有一些別的就不記得了。&rdo;

亞瑟對這些都很不在意，從前他上岸的時候，必然有溫柔的金髮姑娘對他青眼有加，隔著粉白色的百合花遙遙相望，然後對著他念著那些溫柔悲傷的詩詞。

他揉了揉裴言柔軟的髮絲，聞著青年頭髮上好聞的清新味道，然後把他抱的越發緊了，心裡綺念越深，正打算幹點什麼。

&ldo;哦，&rdo;裴言在他身下涼涼道，&ldo;原來有這麼多姑娘念給您聽呢。&rdo;

&ldo;……&rdo;亞瑟一僵，勉強笑道，&ldo;嘿寶貝，你想什麼呢，沒有的事。&rdo;

裴言涼涼地看著他。

&ldo;……嘿寶貝，寶貝別……哎我身上還有傷呢……哎！&rdo;

今晚的陛下覺得自己很委屈，睡了一夜的地鋪。

第29章

深海無光。

裴言醒了，按照時間來說現在應該算是早晨。

他捧了一杯咖啡坐在窗邊出神，他沒有開燈，深海也不會有燈光或是什麼，外面只是一片死寂死寂的黑，彷彿在地獄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