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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翻眼珠子，洗如秀道：&ldo;既然在道上闖，就得有這個逆來順受的本事，哪來這麼多習慣不習慣，奶奶的，若想事事稱心如意，乾脆回去當老太爺不好？&rdo;秋離不以為然地道：&ldo;話不是這麼說，老洗，能不強人所難就不必強人所難，擺了一個合適人選你不挑，卻偏偏去硬指一個不合適的人辦事，這不太顯得彆扭了麼？&rdo;洗如秀道：&ldo;這是小事，不勞你……&rdo;笑笑，秋離道：&ldo;自家兄弟，有什麼客氣的？&rdo;說著，他適自向仍在慢慢朝前拖著腳步的葛維叫道：&ldo;葛兄，你且在……&rdo;葛維立即停步，回頭道：&ldo;秋大哥，有事？&rdo;

大步走近，秋離道：&ldo;我來替你動手，媽的，我對整治這種婆娘最有心得！&rdo;

葛維頓時心情一鬆，但卻不放心地望向他的瓢把子，等待他們大當家的表示，洗如秀一邊也跟了上來，邊悼然道：&ldo;別看我，下次你再打你老婆，我不剝了你的皮才怪‐‐奶奶的，還不好意思向女人動手哩！&rdo;

葛維汕汕一笑，如釋重負，他知道他的瓢把子業已同意讓他免掉這樁苦差事了……來到錢秀姑面前，秋離朝她端詳了一番，淡淡地道：&ldo;汪大嫂，相信你已看清眼前的倩勢了，你還是要自己解決呢，抑是麻煩我們代勞？&rdo;機靈靈地一顫，錢秀姑睜大了一雙眼睛瞪著秋離，好象她這時才認出了秋離是誰，也好象剛剛才從一處虛幻漂渺的境界裡返了魂一樣，表情是如此的生澀，如此的悲切，如此的怨恨，又如此的絕望，但是‐‐卻沒有驚懼！

深深吸了口氣，錢秀姑語聲竟然出奇地平靜：&ldo;秋離，今夜的事，全是你一個人給我壞了！&rdo;

秋離點點頭，道：&ldo;對一些暴虐的行為，我經常是加以破壞的！&rdo;

錢秀姑冷清地道：&ldo;不用說冠冕堂皇的話，秋離你的殘酷、狡詐、卑劣，更不在天下任何一個歹人之下！

笑笑，秋離道：&ldo;那是要看對誰而使，汪大嫂，對你們，自然就必須如此，因為若不比你們更壞一點，你們就不會明。&r;白還有人行事行得更絕！&rdo;

咬咬牙，錢秀姑一指遍地狼藉的屍體，痛恨地道：&ldo;你看看，秋離，你看看，這滿地的死人，全是你獨自的傑作，你還有沒有一點人性？有沒有一點人味？&rdo;秋離冷冷地道：&ldo;多少年來，對這種江湖敗類，道上小賊，我便一直是用的此等方式加以懲治，汪大嫂，在我來說，認為理所當然！&rdo;錢秀姑握拳透掌，目毗欲裂地叫：&ldo;仍是頭殺人不眨眼的瘋狗！&rdo;秋離毫不惕怒地一笑，道：&ldo;任你血口相噴，橫加汙衊，公道自在人心。&rdo;

站在旁邊的洗如秀大吼道：&ldo;妖婆子，你死在臨頭，竟還亂吠亂咬？奶奶的，你是想多受點罪？&rdo;狂笑一聲，錢秀姑尖叫：&ldo;不用嚇唬我，姓洗的，你家姑奶奶早已將這條性命豁出去了，今夜收拾不了你們，算是姑奶奶時運不濟，但你們若想叫我乞憐求恕，如那姓李的窩囊廢，我勸你們打消這個主意，姑奶奶寧叫你們活剮了，也不會裝一點歪！&rdo;

洗如秀一斜眼，不屑地道：&ldo;你把你自己看成什麼三頭六臂啦？還以為不得了哪？老子要整治你，和整治一條母狗一樣，你想裝英雄好漢只怕也裝不成！&rdo;

錢秀姑大叫：&ldo;那麼，你就過來整治呀，光靠你的這個把弟撐腰賣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