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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她來說,這些都無關緊要。
當然,前提是絕對不能影響到她,影響到她的兒子。
她跟齊建波的婚姻就是最直白的商業聯姻,她所圖為利,所以她精心培養齊文陽,讓齊文陽能夠以絕對的資格繼承齊氏。
在她的眼中,所有東西都是可以用利益來衡量的。
包括婚姻,包括感情。亦如她用自己的婚姻作為籌碼,讓她的兒子得到齊氏。
這無關對錯,只是每個人的選擇不同罷了。
可她錯就錯在,她想要把自己的選擇強加到齊文陽的身上。她想讓齊文陽跟她一樣,為了往上爬不擇手段。
例如當初她介紹寧易歌給齊文陽認識,就是想讓兩家強強聯合,更上一層樓。
也正是存了這個心思,所以她無法接受慕晏的存在。
在她看來,慕晏就是齊文陽的絆腳石,是他能夠更上一層樓的枷鎖,是他往上爬的絆腳石。
她一開始選擇聽之任之,不過是把慕晏當成一個玩物,認為齊文陽玩一段時間就會放棄了。誰曾想,他根本沒有失去興趣的意思,甚至還想長久的跟慕晏在一起。
這讓控制慾極強的陳醇無法接受。
所以她才在這個時間段打來這通質問的電話。
可她不知道,齊文陽早就不是以前那個對她唯命是從,從來不知道反抗的小孩了。
他已經長大,不僅有了自己的想法,更有了保護自己,和庇護他心愛之人的能力。
但陳淳卻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當她聽到齊文陽叛逆似的辯駁話語,忍不住怒火中燒。
「齊文陽!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如果今天晚上你不回來,以後就都不要回來了!」陳醇氣的咬牙切齒。
齊文陽卻不為所動,甚至挑釁似的一把將慕晏抱在懷裡:「那您現在就可以吩咐管家鎖門了,別說一個小時,十個小時,我也不回去。」
「齊文陽!」陳醇的聲音驟然拔高:「你是想氣死我是不是?為了一個男人,你就這樣忤逆你的母親?!」
齊文陽聲音平緩,甚至帶著點兒笑眯眯的味道:「媽,不是我想氣死你,是你太想控制我了,從小到大,你都在左右我的思想,試圖將您所認定的一切全部都灌輸給我。我以前之所以會聽您的,是因為我本來也無所謂,根本就不在意。可慕晏不一樣」
「他有什麼不一樣?!」陳淳怒聲道:「他是一個男人!還是一個毫無用處的男人!你跟他在一起,你能得到什麼?」
房間裡就齊文陽和慕晏兩個人,所以即便齊文陽沒有開啟聲音,慕晏也聽的清楚,不過他的臉色倒是沒有什麼變化。
其實對他而言,再難聽的話他也不是沒有聽過。當初剛回慕家的時候,還沒等他升起對慕家的期待,他的親生父母就明確的表示過,讓他認清自己的位置,不要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相較於親生父母的嘲諷和漠然,陳醇這兩句輕蔑不屑的話語對他來說無關緊要。
可他不生氣卻不代表齊文陽不生氣。他原本還算平和的聲音冷了下來:「媽,你是我媽,你說這種話,我不能把你怎麼樣,但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慕晏是我親自選擇要共度餘生的人,他是我的伴侶,跟我一體,你看不起他,就是在看不起我。所以,我不希望你再說出這種讓我生氣的話!」
齊文陽越是這麼說,陳醇就越是怒火中燒:「我看你是瘋了!他是你共度餘生的人?他算什麼東西?他也配?!你還知不知道你是什麼身份?你是齊家大少爺!是未來的齊氏總裁!你的伴侶應該是跟你站在一樣高度的名貴閨秀!他不過是個野」
最後那個字她還沒說出口,就被齊文陽冷喝打斷:「夠了!媽!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我一點兒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