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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什麼呢?還有易歌的話,你是憤怒與易歌對小棠的不尊重,還是怕因為她的那些話直白的道明瞭你跟小棠總會分道揚鑣的事實呢?」
蒼母輕嘆了聲,聲音緩緩,有種娓娓道來的感覺:「可能你自己都沒察覺吧,你在下意識的排斥這個結果,所以當易歌說出來的時候,你有種心事被挑破的憤怒。可是兒子這世上,除了伴侶,是沒有哪個人能一直陪著你走完一輩子的啊」
蒼賢柏的下頜緊繃,他眉眼壓低,眼簾低垂,讓人看不清想法,可是若是細看,卻發現他的手正不自覺的緊緊捏著,指尖都泛了白。
「稍後我給寧家回個電話,不管需不需要易歌當面道歉,我都不希望因為這件事斷了兩家的來往。小棠那邊我會親自轉達寧家那邊的歉意,讓他不要往心裡去。」
「你」蒼母語氣遲疑:「我覺得你真的應該好好想想,該怎麼處理你跟小棠之間的關係」說著,輕輕拍了拍蒼賢柏的手,起身朝樓上去了。
蒼賢柏則坐在沙發上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沒動。
他的腦海中一直在迴蕩蒼母剛才的話。他不是傻子,自然很快理解了蒼母的『不是一回事』是什麼意思。
他像是被人用力敲了一棍,又像是在一瞬間剝開雲霧。
他幡然醒悟,一直以來自己對裴簡堂那無法言說的保護欲和佔有慾代表著什麼。他為什麼一再保證沒有想過結婚?因為他無比確定的知道,再沒有哪一個人會比裴簡堂對他還要重要!
他為什麼可以言之鑿鑿如此篤定的告訴裴簡堂,他會一直在裴簡堂的身邊?因為他早就下意識的決定他的人生中,必定有裴簡堂的身影!
原來他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就已經喜歡上了裴簡堂不,應該說是愛
所以他恨不得將天上月都送到裴簡堂的面前,只為討得他的歡心
在不覺間,他對裴簡堂的感情早已銘心刻骨,所以他不容許裴簡堂受到哪怕一點的委屈和傷害,更憤怒與任何想要將裴簡堂從他身邊驅趕離開的人。那會使他化身野獸,撕碎每一個讓他感受到威脅的人
越想,蒼賢柏越是心驚,因為他發現,他對裴簡堂的感情,就像是積深已久的大壩,偶然的開閘,將他的情感盡數宣洩,洶湧到連他自己都驚詫的程度。
所以在細微的察覺到齊思昂對裴簡堂有哪怕一絲絲的非分之想後,刻意行事,讓他受家族的鉗制跟別人結婚。
更在寧易歌企圖驅逐裴簡堂離開後憤怒難當,絲毫不顧兩家世交的情分,也要給寧易歌傷筋動骨的警告!
蒼賢柏怔怔的看著自己的手腕,上面帶著一串佛珠,是某次他跟裴簡堂一起去爬山的時候,在一家小寺廟裡裴簡堂給他求來的。不值什麼錢,但他從沒離過身。
這一刻,他迫切的想要看到裴簡堂,想要看他毫無保留的對自己笑,更想將他緊緊的抱在懷裡,最想的是向他訴說自己的慾望,想擁有裴簡堂這個人!
他的內心一半熱情狂躁,一半理智冷靜。他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並不適合面對裴簡堂。
因為他了解裴簡堂,裴簡堂也同樣瞭解他。
他會被自己嚇到的不能嚇到他不能嚇到小棠
蒼賢柏一遍一遍的在心裡默唸這句話,直到情緒終於穩定了下來,這才微微抬起一直低垂的眉眼,長吁了口氣。若是仔細觀察,甚至能發現他呼吸時帶著微不可查的顫抖。
片刻後,蒼賢柏從沙發上起來,面上沒有任何異常,抬腳朝著隔壁走去,只是腳步明顯比平時快了兩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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