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面(第1/4 頁)
【海豹吃我一矛:你說小日子已經挖出了大銀礦?那不是五年後才開採的礦藏麼?】
【穆小七:多半不錯。】
【穆小七:穿越之初我就一直在留意倭國銀礦的訊息。如果按後續史料的觀點,這種特大銀礦的出產甚至強烈影響了整個中西方海外貿易的格局,當然必須掌握在手裡。只不過等了幾年毫無訊息,直到昨天才突然醒悟——東瀛歷來池淺王八多,地方割據力量強勢得很,歷史又寫的是一塌糊塗。搞不好地方上已經在挖掘白銀,只是幕府暫時還不知道,史書也無從記載罷了。】
【穆小七:這就可以解釋倭國使者的暴富,以及高麗人微妙的態度了。老道士對倭人很是厭煩,平常根本不願意搭理這些貨色,朝貢賞賜也只是敷衍而已。這些倭人多半是大筆掏銀子收買了高麗貴人,才能混在使節團中一齊上京,有彼此談判的渠道。】
【海豹吃我一矛:臥槽,居然能把高麗人都收買得動心,有這麼多錢麼……】
【穆小七:也不算多,大概只相當於中原如今開採白銀的兩倍而已;其餘的金礦、銅礦,也比較可觀——我先前為防備倭寇,曾經蒐集過一點資料。】
【海豹吃我一矛:……等等,這和倭寇有什麼關係?】
【穆小七:金銀既不能吃又不能穿,以倭人那點貧弱的生產力,也只有在中原才能滿足消費慾。但問題是,二十年前倭人使者在沿海鬧事,被老道士怒而重譴,大大壓縮了朝貢貿易的規格,能進口的東西少得可憐。頂著這樣的貿易制裁,當然只有求上國寬宥。不過,小日子的做派你也知道,如果懇求不得,那接下來的下作手段,就可以想象了。】
【海豹吃我一矛:……走私?】
【穆小七:恐怕如此。】
草草打出這兩個關鍵字,穆祺也不覺暗暗嘆息。以歷史記載,十年後的倭寇之亂,正因走私而起,但直接緣由,卻始終撲朔迷離。但以而今觀之,這驟然而起的倭寇之亂,恐怕恰與東瀛銀礦的開採緊密關聯。白銀利潤豐厚至此,已經足夠讓海盜與走私商神魂顛倒,喪心病狂了。
他穿越以來掙扎三四年,除了在老登面前費心勞力之外,大半精力都用在了防備將來的倭寇之亂,為此裝瘋賣傻,在所不惜。眼下危機的引線隱約露出痕跡,當然讓他心悸。
劉禮顯然也知道他的心思:
【臥槽,這麼說倭寇戰亂的關鍵點已經要到了?老七你準備好沒有啊?我記得你為此還特意保了幾個文人,叫什麼‘七諫’的來著?】
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噎得穆祺嘴角抽搐。當初閆黨圍攻“戊中七諫”,聲勢雖然凌厲,其實也與他無關;可閆黨瘋狗打蛇隨棍上,竟然要大肆清除七人黨羽,那立刻就觸動了穆祺的逆鱗——這七人倒無甚所謂,但他們教過的學生裡,可有一個姓戚!
為了後來的抗倭大局著想,穆祺也只有撕下臉皮不要,當眾打滾撒潑賣顛,拼命轉移朝堂視線;他當時還已經打定主意,要是閆分宜冥頑不化非要追究下去,自己就猛撲上去飛身一腳,將他的心肺腸子一齊踹出,用穆國公府的免死金牌和閆黨來個極限一換一。
雖然最後沒有走到那一步,但他的名聲也算是一敗塗地,人人側目了。哪怕穆國公世子不在乎名利,想起來也依舊被尬得咬牙切齒,腳趾摳地——要不是老登不通人性,他用得著這樣撕自己的臉麼?
穆祺咬著牙轉移話題:
【廢帝搓麻呢?她不是說好今天要拜訪宗府,設法給我們看宗相公的照片麼?】
【海豹吃我一矛:趙菲?聽說她又遇上了點什麼麻煩,可能要遲一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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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竭力在為倭寇之戰做準備,但以穆祺的本心,還是百般的不希望牽連入戰火之中。倭國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