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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見來路方向,濃煙蔽天,陸劍平朝二人微微一笑。
忽聞廟裡傳出重物碰擊與叱喝喧譁之聲,三人心知有異,急搶步入內。
只見十幾個勁裝大漢,擁在兒臂粗的木柵外面,紛紛舉起手中兵器,正向木柵猛烈硬碰,木柵裡面,幾個帶傷的鏢師、夥計,正在拚力苦撐。
原來,二人被困石室之時,趙福趁機早將訊息轉告了被困的鏢師、夥計,暗中準備,待機而動。
大漠一叟一走,追雲手當場立斃,玉堂埔分壇已是群龍無首,瓦解冰消。
手下烏合之眾,想搶些鏢金走路,由兩個小頭目帶領,前來劫齲幸鏢師、夥計奮勇抗拒,正在危急之時,陸劍平等三人及時趕到,始免於難。
春寒料峭,春色迷人,豔麗的陽光普照大地,但溫暖中尚有絲絲寒意。
這日,自湘潭北關大道上,陸續擁出一隊鏢車,車上插著一面白綾黃邊的三角旗,中間繡著“宏昌”兩個黑字,迎風招展。
十數匹輕騎,護住鏢車兩側,放轡徐行,鞍上全是勁裝疾服的漢子,但大部分好像受了傷,臉色有些蒼白。
最後面是一輛大篷車,四周用黑布圍得密不通風,不時傳出微弱的呻吟。
趟子手趙福倒是神采飛揚,好像做了一件什麼得意的事,蠻起勁的喊道:“四……海……飛……揚……”敢情他們正是陸劍平脫救出來的宏昌鏢局一夥人。
正迤邐向長沙出發。
轆轆的車輪輾地聲,夾雜著噠噠的蹄聲,使人聽來頗有舒適之感。
這時一個虯髭繞頰、年約四旬的壯漢,微微一勒韁繩,衝前兩步,含笑朝陸劍平一揖,道:“此次多蒙掌門人援手,使敝局上下,得慶生還,復蒙不棄,遠道護送,更是感戴莫名,容老局主身體康復,再酬大德!”
“些須小事,不足掛齒,副總鏢頭言重,在下擔當不起,何況司馬三弟,還蒙老局主愛護提攜,恩重如山,正當報答,還是貴局趙福兄,臨危機警,應加重謝才是。”
副總鏢頭鐵臂金刀陳建泰,為淮陽派高手,六十四路八卦刀法,等閒均非敵手,為人爽直豪邁,一諾千金,江湖上人緣極佳,鐵指金丸倚為得力臂膀,此次隨同老鏢頭護鏢路過湘潭,頓遭突襲,以對方功力過高,雖被點倒遭擒,幸未受傷,趙福偽裝投誠,以及拒柵拼鬥,均為其一手策劃,厥功至偉。
此時他心繫仍在昏迷的老局主鐵指金丸徐天壽的傷勢,言談之中不免時現憂容。
司馬凌空亦感憂急,忙向陸劍平問道:“適才大哥看過傷勢,老局主是否尚有可醫?”
陸劍平沉思半晌後道:“似是為陰手所傷,醫療起來,頗費周章,已為愚兄截住穴道,暫時不使傷勢蔓延,待到長沙後即速醫治,諒必尚無困難。”
鐵臂金刀聞言,心情才算稍稍穩住,但仍憂形於外。
將近日落黃昏時分,他們一行已經抵達長沙城內。
交割過鏢銀,夜宿長春客棧。
鐵臂金刀早派趟子手招呼過,幾乎將整座客棧全包下,大隊騾車一到,人喊馬嘶,喧成一片。
店小二喜上眉梢,忙著張羅招待,嘴裡不斷招呼道:“副總鏢頭,一路辛苦,請裡面休息,老鏢頭怎麼尚未見到?”
原來這條路他是常走的,客棧上下全是熟人。所以說話也隨便一點。
鐵臂金刀微一皺眉道:“他老人家因身體不適,尚在車中,趕快整理出一間幽靜潔淨的廂房。”
他們草草用過夜飯,趕緊來到老鏢頭休息的靜室。
陸劍平先拍開老鏢頭周身穴道,伸手一探脈息,將老鏢主翻過身來,撕開背上內衣,略一審視,不禁“呀”的一聲,驚呼起來。
眾人一聽陸劍平驚撥出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