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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真的?”座中又響起一片驚歎聲。
陸劍平在雅座中聽得渾身突地一震,臉色微微變了一下,瞪大了眼望了出去,他實在無法壓抑住心中的激動,因為,他始終在掛念著那怪癖的黑衣人未愈的傷。
“當然!還不止乎此呢,更聽說天南的‘風雷門’也派了人列江南來,要尋八臂金龍,因為九天神龍的‘回龍秘辛’竟是‘風雷門’的東西!”
“藹—”座中眾人發出了更大的一聲驚歎。
雅座內的陸劍平此時卻是面如死灰,額上冷汗直冒,雙手不住的在懷中摸索個不停。坐在旁邊的小叫化見狀,詫異的問道:“你在找什麼?”
陸劍平苦笑一陣,搖搖頭,敢情當他聽說“風雷門”有人要尋他的時候,不禁得意的一笑,伸手入懷,打算摸出那面“風雷門”的掌門玉令“血龍令”。
誰知,一下子他臉上的笑凝住了,因為那日日掛在他項上的“血龍令”和一些懷中夾囊內的銀錢不知何時竟然已不翼而飛,他清楚的記得,當他在客店院中散步時,尚將血龍令取出來看過的。
且不說他正驚愕間,突聽樓梯一陣急響,接著樓中眾人鬨然道:“啊!�釷質鼻ā��鞘裁捶綈涯愀�道吹模俊?
陸劍平心中一動,從隙縫中望去,只見樓中多添了一個頭扎武生巾、面頰瘦削、顴骨高聳的中年人,但他一雙鷹眼炯炯的環掃了一下,並沒有回答眾人的話。
“‘妙手時遷’,妙手時遷?啊!是他!不錯!”
陸劍平一見這被喚作“妙手時遷”的中年人正是在洛陽大街上注意自己的那鷹眼的人,一想他的外號,他不由恍然大悟。
正當他勃然大怒、立起身之際,突聽那癩和尚混濁的聲音含糊不清、似是夢囈般的說道:“他***!狗崽子,你這刻兒才來呀……灑家早將餵你的飼物吃光啦……奶奶祖宗的!狗崽子……嘖嘖!”
那鷹眼的“妙手時遷”此刻居然像是見了鬼似的,臉色變得蒼白,一抬眼急步向那發聲之處走去。
他一掀垂幔,只見那滿頭疥瘡的癩和尚,此時卻斜倚在座上,鼾聲如牛,他連忙“蹬”的一聲跪在地上,叩了個頭道:“小子有眼不識泰山,莽撞仙師,萬祈仙師寬宥!”
說著又“咚咚”地叩了幾個頭,跟在他後面的樓中諸人見狀,齊都大驚,他們怎麼也不會相信,名震江湖的“妙手時遷”居然見了這癩和尚會如此威風掃地。
且不說諸人驚異之間,卻見那癩和尚翻了個身子又含混不清的說道:“奶奶阻宗的,狗崽子空長了一雙鬼眼,見了面連人都不認識!”
“妙手時遷”一怔之下急忙一回頭,只見身後不遠之處立著一個身著白衫、英挺俊逸的年輕人,此時正玉面含煞的怒目望著他,一楞之間,他撲身一竄,已跪在陸劍平面前,但見他面色紅一陣、白一陣,半晌,結結巴巴的顫聲道:“風雷門下第八代弟子尚武天有眼無珠,冒犯掌門金軀,罪該萬死,罪該萬死。”說著又是一叩頭。
陸劍平本來一發覺身上銀錢與“血龍令”被竊,已經大怒,這時卻見那洛陽大街上打量他的鷹眼人出現,已經明白東西是他偷的,誰知,他此刻竟跪在自己面前自稱風雷門下,當下一怔,卻見他不住叩頭,不由火氣全消,於是他擺擺手說道:“好了!你起來吧!我不追究了!”
“妙手時遷”一聽如獲大赦,連忙一挺身,從懷裡摸出一樁東西,恭恭敬敬地雙手奉上說道:“這……這是掌門你老人家的金令。”
陸劍平接過一看,正是自己身上的那面“血龍令”,微微一領首,揣入懷中。
“啊!風雷掌門!”座中諸人發出一陣更為驚愕的嘆聲。
突地,樓梯一陣“蹬蹬”作響,只見一個面色紅潤,身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