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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曲荃像個受驚的兔子似的跳了起來,對著凌雪霽伸出一根顫抖的手指,滿臉驚恐之色,「你又想幹嘛啊!」
凌雪霽很無辜的攤攤手,「我想幫你梳發呀。」
「謝謝你的好心哦,本官不需要。」曲荃敷衍的沖凌雪霽拱拱手,轉身回座把剛才因為動作激/烈導致歪了的發冠重新方正,插入同等質地的紫玉簪固定。
凌雪霽嘟起嘴有些悻然的點點頭,背著手繞曲荃走了半圈,一雙爪子又緩緩搭上了曲荃的肩。
「哇!你想嚇死本官嗎!」曲荃感覺自己一遇到這個人以後,什麼氣質涵養都飛沒了,這這這真是豈豈有此理!把檀木梳重重拍在梳妝檯上,尚書大人霍的站起身,柳眉倒豎一派官威,「凌雪霽!你想要什麼只要尚書府有就通通拿去,拿完趕緊走,本官一刻也不想再看見你!」
真氣人呀真氣人呀,若是換做平時,遇到這種屢屢冒犯自己的人,鐵定先請到夏天刑獄司伺候一頓,然後再隨便科個罪名七十二文刑三十六武刑通通嘗一遍!可偏偏面前這個是聖上給危嶽雁賜婚的物件,自己若對她有半點不敬,早不知道要被那危嶽雁做多少文章,參多少本!是可忍孰不可忍!再忍下去沒到天明自己就要交代在這兒了!
「啊,可是……」凌雪霽難得露出了不那麼凶神惡煞的表情,兩隻手絞在一起似乎遇到了什麼對她而言比天塌下來還要嚴重的問題。
「可是什麼呀,快走快走!」曲荃不耐煩的揮揮手,開始揉酸脹不已的太陽穴。
凌雪霽抿著唇想說什麼又不敢說生怕把這個可怕的狗官惹的更生氣,只好灰溜溜的往外走。
「回來!」曲荃突然在她身後大吼一聲,凌雪霽蹭的跳轉過來,兩隻手俏皮的背在身後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大人你叫我?」
曲荃沒來由一陣惡寒,冷著臉道:「本官現在要去一趟將軍府,明日晨省之前把你的——」
「我姐姐」凌雪霽迅速提醒。
「本官會不知道嗎!」曲荃翻了個白眼接著道:「把你姐姐換回來。至於你——「曲荃多看凌雪霽一眼便覺頭疼,趕緊轉回臉來,「在本官回來之前不得踏出寢屋半步!」
「好噠明白!」
「你當真明白?」曲荃起身打量面前儼然一副乖寶寶樣子的凌雪霽,狐疑的問。
凌雪霽點頭,「那當然啦畢竟是皇帝賜婚嘛,出了什麼岔子那可是要殺頭噠」
「哼,你也有怕的事情啊?」曲荃整理完儀容,看也沒看凌雪霽,徑直繞過四君子鑲青玉屏風,一直手按在門栓上。突然聽見身後凌雪霽嬌滴滴的喊了聲大人。
「又有何事?」曲荃極不耐煩的轉頭回問。
「嘿嘿嘿。」凌雪霽伸出一根手指往曲荃身上一點又快速收回去背到身後,有點不好意思的看著地面說道:「你這個衣服,有點不太適合外出吧?」
曲荃在她說第二個字的時候就反應過來了,低頭看著自己身上被喇的東一條西一條的喜服,原本稍微平復些的心情頓時又開始煩躁起來。
「嘿嘿,大人,就讓我來幫你更衣吧?」
「不必,離我遠點。」
「嘿嘿嘿,大人何必如此見外」
「別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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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將軍府
金陵城深夜的窄路上,一頂軟轎自遠處緩緩行來,在將軍府大門前停下。一聲通傳之後,將軍府的管家跟見了鬼似得向後連退數步,差點一頭撞在用來遮擋堂室的大石屏上。等回了魂兒,片刻不敢耽擱提著燈籠就往將軍大人的新房跑去。
危嶽雁喚了熱水,萬分仔細的為自己初承/歡/愛已經睡熟的妻子清洗乾淨,再輕手輕腳的抱到床上去拿被子裹好。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