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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愣,「你也去?」
沈鬱白也才回國沒多久,再加上性子懶,回來了也只是窩在家裡的沙發上打遊戲,在學校裡上上課、打打球,生活枯燥又無聊,他從沒去過中國的遊樂場。
反正有票,不用也是浪費。
於是他「嗯」了一聲。
林杳狐疑地看著他,說話沒留什麼情面:「問我不如問高德。」
「呵。」他聞言冷哧一下,撈過把手上掛著的頭盔套在頭上,又說了一聲,「行。」
摩托車的引擎都發動了,林杳突然皺了眉追回去,用手摁住他的摩托車後座,沈鬱白隔著頭盔的眼鏡片轉頭看她,林杳把唇線拉得平直,問他:「你不會跟你爸告狀吧?」
之前林杳覺得自己也不算太得罪他,再加上沈鬱白這個懶淡的性子,看上去不像是那種愛告小狀的人,於是跟他說話的時候就稍微不客氣了一點。
但是三天兩頭這樣搞也不行,論誰總是被懟也會被惹毛的,林杳覺得,沈鬱白勉強還算是她需要哄著的人。
難辦的就是,要怎麼哄?
很難說,林杳也不知道自己在他面前怎麼就不知不覺變得不客氣了起來,確實太肆意妄為了,明明也不算熟。
她問出這句話好一會兒,少年只是用手指閒閒地敲擊著摩托車的把手,語調平靜,聽不出什麼情緒:「你覺得呢?」
幾乎是下意識的,一旦把沈鬱白劃分進跟沈科、王栩文、班主任他們那種行列以後,林杳就開始熟練地把表情調整得溫和,說話的語氣也變得沒那麼尖銳:「其實我覺得你人還挺好的。」
她彎著眼睛和嘴角,「對吧?」
林杳儘量控制著自己表情上的微妙變化,讓這種溫和是不易察覺的,總不能搞得跟性情大變一樣。
她想著自己之前也沒少對沈鬱白笑,所以這次也笑了。
沈鬱白只是看著她,良久都沒搭腔,本來有一搭沒一搭敲擊的手指也停了下來。
林杳等著他的下文,卻只是看見他側了側身子,耳邊摩托車引擎發動的聲音還震耳欲聾,少年的表情隱匿在頭盔下,看不真切。
只是透過那扇薄薄的黑色鏡片,林杳看清了他眼裡微妙的嘲諷。
沈鬱白不再看她,語氣冷淡下來:「你以為這招對我有用?」
那一瞬,林杳的心沒來由地震了一下。
——他看出來了,而且毫不留情地戳穿了。
沈鬱白似乎向來討厭她的這副嘴臉,她應該想到的,這個小少爺跟別人有些不同,裝乖對他是無效的,他早就摸透她了。
那她還能怎麼辦?
林杳收了笑,「那你是什麼意思?想讓我在你面前做自己?」
沈鬱白又把頭偏回來,鏡片後的狐狸眼輕微眯了一下。
少女的短髮被暖風撩起一個上揚的弧度,她說話直白坦誠:「你說我就做。」
他漆黑的眼瞳裡,只剩下那雙乾淨純粹、如回南天一般的眼,漠然空洞,什麼也裝不下。
沈鬱白知道,她說這話也只是一種另類的討好,只是為了堵住他的嘴,讓他不要跟沈科告狀。
但他還是說了「好」。
第15章 黑月光
摩托車還是在她眼前駛離,沈鬱白最後的那個「好」說得平平淡淡,讓人摸不透他此時的想法。
林杳帶著金友媛從公交站轉到地鐵站,金友媛期間偷偷偏頭看了她一眼,發現她表情如常,就又低下頭去。
這個點兒不早了,該去歡樂谷的人早就進去了,門口沒什麼人,林杳到的時候沈鬱白正斜靠在摩托車旁,連頭上的頭盔都沒摘,長身玉立,兩條長腿交錯搭著,渾然一副鬆散的樣子。
他遠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