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子歌啊,你究竟在怕什麼呢?(第1/2 頁)
門扉被李子君輕輕地關上了。
楚子歌靜靜地坐在椅子上,壓抑下心頭的緊張,面無表情地看著跪在地面不敢抬頭的女子,淡淡道:
“賤婢,還留在這兒作什麼?”
“莫非還要讓本公子抬你出去?”
“”
南姬垂首,眯起了一雙秋水雙眸,輕舔著朱唇,小腿上傳來的絲縷陣痛,讓她緊緊併攏著雙腿不停地摩擦著聽見了楚子歌的責罵,她的身軀不由得猛地顫抖了起來
‘這個男人還真是個徹徹底底的人渣呢。’
‘不愧是月靈根’
再次抬起頭,婆娑地眸子閃著晶瑩地淚光,小聲哽咽:
“是奴婢告辭。”
顫抖著起身,走出了書房。
青銅雁魚燈的燭火昏昏暗暗,書房內宛若一灘死氣沉沉的死水。
過了好一會兒,待確定南姬走遠之後,楚子歌一直直挺的身子若爛泥一般癱軟在了椅子上,喃喃自語道:
“她是故意的她在試探我。”
“”
楚子歌眯著眸子,緊緊握緊握拳頭,鮮血從他的指縫處流了出來。
“必須要儘快地搞到那龍涎香!要不惜一切代價只要能讓她走。”
“這種性命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覺,我受夠了。”
“”
南姬的出現,讓他整個人如履薄冰,相比於那個暗中謀劃自己的杜家,南姬赤裸裸的明箭威脅更讓自己措手不及。
今晚所發生的一切,讓楚子歌的心態,從靈魂漂泊的五百載所養成的無慾無求之中逐漸地轉變。
有句老話說的很好,雖然並不適用於自己,但卻與自己現在的境遇一般無二。
“太太死了壓斷街,老爺死了無人抬。”
無論仙凡世道,世家的頂樑柱垮塌了,這個世家也就離垮臺不遠了,楚家在世時,即便是九州帝君尚會給幾分薄面,更何況一隻鳳凰?
可楚家無人後,各方勢力就要上門來欺負孤兒了。
這些勢力之中,又僅僅只是一個杜家嗎?
李家願意看在當年的一紙婚約對自己留下幾分情面,不過是這代李家後人沒有能拿得出手的,影響力怕在太虛宗斷了層
杜家對自己可是沒有半分情面可講。
楚子歌既要提防杜家的暗箭,又要收回那份楚家為自己留下的劍閣,至於牡丹楚子歌不清楚那群女人是怎麼想的。
但無論她們怎麼想,楚子歌心中也很清楚,僅憑自己一個築基的小嘍囉,是不可能讓她們心甘情願地叫一聲少主的。
“修為啊”
想到這兒,楚子歌嘆了一口氣,盤腿重新坐在了床榻之上。
很快一汪月泉便是重新匯聚在了他的胸膛前,他再次服下了一顆洗髓丹,他自語道:
“這次洗髓之後,應該真正的達到了結丹之下無敵了吧”
“”
楚家再世,用十七年的時間,為他打下了深不可測的根基,現在只需將這五百年經脈所積澱的汙垢重新排出體外。
窗外,月起。
淡淡朦朦的圓月靜流,漸爾皎潔光輝的中有斑影婆娑,一縷縷月靈氣朝著書房湧去。
此時,蹲在地面上,正在看螞蟻搬家的南姬仰起頭,望著那股靈氣波動,嘴角彎起了一抹弧度,隨意地一揮手。
——遮擋住了這股波動。
不劍峰,依舊無恙。
儒子峰。
半山腰處,有一圈以湘妃竹建成的圍欄。
每一根湘妃竹都有盡一丈高,數不清的湘妃竹編織而成了個圓形的圍欄,遠遠看去,其內不斷有霧氣升騰。
湘妃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