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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第2/5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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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

“是啊,饅頭肯定已經蒸熟了。”二哥說。

是啊,爸爸肯定把饅頭都蒸熟了,它們堆放在大籮裡,熱氣騰騰。

天黑了,風掠過岩石表面,呼呼地鑽進樹林裡。我們都不說話。

山間迴響著我們緩慢的腳步聲。

1992年7月

【古典愛情】

當初,我相信我的愛情已經走到頭了。臨近畢業,我懷著悲傷草草收拾行裝,準備儘快離開這座城市。一個星期前我還想永遠待在這裡。在一個春光明媚的晚上,在苦竹掩映的陽臺裡,我對範妮婭說:“要是能永遠看著你,那有多好!”現在情況完全不同了。

出發的那天下了一場大雨。一支支水流在大街上匯聚,沖刷著城市垃圾。我提著行李箱走向火車站。我是一隻被人丟棄的塑膠瓶,正被雨水衝進下水道。我想著,傘歪向一邊也毫無知覺。雨打在身上,涼颼颼的。透過雨幕,我看見前面不遠一輛有這個城市標記的黃包車,牌照是007號。

我走進候車大廳,坐在長凳上,也忘了把傘合起來。許多旅客在打盹,離上車還有一個鐘頭,範妮婭來了。我記得當時車站門口那面大鐘敲了八下,或者是七下。

範妮婭還是穿著那件藍色裙子,胸口繡著幾朵淡黃色的算盤子,裙子的下襬淋溼了,貼著小腿。本來我覺得愛情離我已經遠了,現在我仰頭看著範妮婭,發覺它又一次緊緊吸附在我身上。我臉色蒼白,想握住她的手,但是她把手舉了起來,擦額頭的水珠。我抓了個空。我說:

“我以為這輩子都看不到你了。”

“李強告訴我,你今天走。”範妮婭躲閃著我的目光,就像當初我們剛剛認識時那樣,她的左嘴角微微抽動著。這種表情使我產生了錯覺,以為一切又可以重新開始。我終於握住了她的手,說:

“只要你對我說一聲別走,我就留下來。”

範妮婭背過臉去,對著門外的車站廣場。雨水沿著玻璃門淌下來,門外的建築物、建築物之間的人力車和出租汽車都模糊、變形了。範妮婭的肩膀開始顫抖。一陣風捲過,把她的一頭黑髮弄得凌亂不堪。

我又陷入了悲傷,但是我並不認為這是範妮婭的過錯。要說過錯,那也是過去的事情,它們僅僅是一枚細小的楔子嵌在塵世生活的縫隙裡,毫不起眼,一定有一種更險惡更致命的東西隱藏在生活內部。

我神思恍惚,嘴角受慣性的驅使把剛才的話輕輕重複了一遍。說實話,這一次我並不希望範妮婭聽到。

“不要說了,”範妮婭把臉轉向我,“我已經夠難的了。”

她的雙眼被頭髮遮住了,左嘴角開始抽搐個不停。想到她的眼窩裡一定早已蓄滿了淚水,我便不知所措。我訥訥地說:

“別哭啊,我不怪你,都是我命不好。”

話一出口我便後悔了。我不該把這種怯懦的話說給範妮婭聽。我不是一個脆弱的男人,再說,我也無意博取女人的同情和淚水。

範妮婭雙手捂面,淚如泉湧,中間伴隨著嗚嗚的哭聲。我幾乎要被擊倒。我對她說:

“別哭……我不該說這種鬼話。”

過了一會我又說:“其實也沒什麼。還是分開好。我屬蛇,你屬鼠,我在一本書上讀到過,蛇鼠相剋。”

我繞著範妮婭,陀螺似的轉著。

她從指縫裡看到我手忙腳亂的樣子,止住哭聲,哽咽道:

“你不要把我的眼淚當回事,就是不來送你,今天我也是要哭一場的。”

火車在外頭鳴叫,聲音穿透層層雨幕傳進大廳,變嘶啞了。

“去南方吧,那裡是你夢想要去的地方。”範妮婭說。

我扶她坐在長凳上,她的腦袋斜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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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寶寶:媽咪要下蛋我的老婆有點兇豪門花少追情:我是你爹地天使情人酷大哥娘子不準亂採花貓三狗四 作者:叫我小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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