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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鬥牙派來保護我的嗎？”

春和點點頭。雖然系統強制要求她穿這一身衣服，但其它的未作要求，所以她的商城、揹包都可以使用，保護十六夜這個人類還是很簡單的。

“你是十六夜嗎？”

“是，我是。”十六夜徹底安心，她死死拽著身上披著的紅色外套，泫然欲泣地說道，“你快去幫幫鬥牙吧！”

春和的目光落在了火光沖天的城堡裡，搖搖頭說道：“我的任務是保護你。”

十六夜的淚水一滴一滴落下，但她沒有為難春和，只是喃喃自語：“他把什麼都安排好了，卻唯獨沒有安排好他自己。”

看見十六夜快要脫力，春和一把扶住了她。彷彿感覺到了自己父親的死亡，十六夜懷裡的嬰兒嚎啕大哭起來。

一個撕心裂肺的哭，一個默不作聲的哭，簡直叫春和一個頭變成兩個頭。

“我們先離開這裡吧。”擔心還有危險，春和抱起了十六夜。她原本以為十六夜會沉浸在悲傷中很久，但出乎意料的事，十六夜聽到春和的話後，擦了擦淚水，指著一條路說。

“往那裡走，那裡停著馬車。”

春和順著十六夜的指著的方向走過去，那裡不止一輛馬車，而是很多輛。看見十六夜，等候在馬車邊上的僕人和士兵都非常恭敬地稱呼她為“公主殿下”。

就在春和以為自己的任務馬上就要完成的時候，一個僕人看見了十六夜懷中的嬰兒。

他非常憤怒地發出了指責：“公主殿下，您怎麼能帶著這個妖怪呢！”

聽到他的話，旁邊計程車兵們也都皺起了眉。

十六夜下意識地抱緊了孩子。

“公主殿下，請您扔掉這個妖怪，跟我們離開吧！”僕人用厭惡的眼神看著十六夜懷中的嬰兒，彷彿看見了什麼垃圾。

十六夜慌張地看向春和：“我、我不能……”

春和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擋在了十六夜的身前。

“你在說什麼呢？”春和拔出了破魔之劍，雖然不能像對妖怪那樣砍瓜切菜，但破魔之劍對人類同樣非常具有威懾力。

僕人被嚇到了：“你是誰？！”

“我是保護她的人。”

為了防止事態被激化，春和沒有向前，但擋住十六夜的舉動已經充分說明了她的立場。

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一個僕人走了過來，用壓得很低但春和可以聽得見的聲音說道：“只是一個嬰兒，算了。”

僕人聽到，似乎覺得很有道理。在這個年代，想要平平安安地養大一個孩子，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他低頭了：“得罪了，公主殿下，請您上車。”

十六夜深吸了一口氣，拉著春和的袖子走上馬車。

僕人還想攔一下春和，十六夜卻不肯退縮，堅定地說道：“她是鬥牙派來保護我的人。”

聽到“鬥牙”這個名字，僕人們像是觸電一樣，整個人一震，不敢再有別的動作了。

坐在馬車裡，十六夜像是卸去了全部的力氣，一下子歪倒在春和的懷裡。

“你沒事吧？”春和擔心地說道。

十六夜一邊搖頭一邊流淚：“鬥牙死了，我該怎麼辦……”

鬥牙？是她的丈夫嗎？從僕人的口中可以推測出來，應該是一個妖怪。所以，她懷裡抱的孩子是她和妖怪生出來的？

春和的腦中轉過了很多個想法，但因為已經見過了地念兒、犬夜叉和紫織，所以她並沒有驚訝。

不就是半妖嗎，很正常啦。

“他已經死了，你得往前看。”春和知道怎樣才能激起一個母親的求生欲，“你的孩子才剛剛出生，你忍心看他喪父又喪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