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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陣諸人見狀撇下禁衛俱向他們圍來,白爾現身用刀刃抵住姚太青的脖頸,眾人皆不敢再動。
姚太青狼狽地靠在白爾身上,整個上身都已動彈不得。靳白揚聲對一旁觀望的鮮卑人說:“此人用手段控制了你家單于,我有法子助他脫困,各位可願一試?”
鮮卑人面面相覷,想起過往種種,對靳白的話皆信了七分,便有人入王帳向拓跋勉稟告。
白鹿再度被姚太青反制後精神已是嚴重受創,在凌雲聰面前短暫掙扎了一下即徹底喪失了自控力。拓跋勉卻只是受惑計所迷,一旦離開白鹿則自會慢慢恢復。因而白鹿與他一向都是形影不離,鮮卑人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狀況,從未想過沉默和順的白鹿正是控制拓跋勉的人。
拓跋勉與白鹿相對坐於帳中。白鹿神態漠然,拓跋勉卻是一臉的好奇。帳外的喧鬧他們自然都聽得分明,白鹿恪守姚太青的命令自是全無反應,拓跋勉卻因心神的鬆動而起了早先不曾有的動搖。
開始攻打密雲後,隨著姚太青的日漸暴躁,白鹿的精神也因繃得太久太緊而成了強弩之末,對拓跋勉的控制早已力不從心,因而五感俱只放於白鹿一身的拓跋勉,如今竟能分心聽懂了稟告的內容。他側頭看了眼白鹿,猶豫著讓人將靳白帶進帳來。
白鹿漠然看著靳白慢慢走近,至身前十步時揚手丟出一把喂毒暗器,力度不大卻精準刁鑽,一如當年練習時的情狀。靳白嘆息搖頭,以手收盡。白鹿看見熟悉的手套與動作,面上依然沒有表情,眼中卻落下淚來,靳白趁機上前搶過拓跋勉隔在了身後。
鮮卑人立即護著拓跋勉離開王帳,留下靳白對著白鹿,一點點走進她的意識深處。
隔日午後,大致恢復的拓跋勉率部退離了密雲,靳白教了他一套放鬆的心法,助他恢復受困日久的神識,隨後也帶著姚太青和白鹿回到薊縣。十六雁陣諸人見勢不妙,已於失事當晚悄然離開。
至此,密雲之圍盡解,得到訊息的柯留比重新轉回張垣,在山前村附近邊走邊搶。
另邊廂,定南軍在趙州吃掉步依希部後,則對下一步行動有了分歧。李章傾向於突擊張垣,堵上缺口進而支援樓煩關,平度同意奪回張垣的建議,但堅持要完成軍情司拖住鮮卑的命令。李章正欲說服平度,軍情司的命令與嘉獎同時傳到,卻是要他們儘速消滅柯留比部,徹底吃掉鮮卑的戰鬥力後再與定北軍合兵一處消滅柔然軍。
李章皺眉看著軍情司的命令,對平度質疑道:“張垣缺口已開,柔然大可轉道張垣進入關內,至今仍不放棄樓煩關,甚至並未趁機深入,只能是成軒想要困死定北軍,同樣是要將我們分而殲之。如今容桓堵了定北軍的後路,柔然又尚未盡數入關,我們不趁機合兵伺機決戰,豈不是坐失良機?”
平度猶豫了一下,仔細又看了遍軍情司的命令,對李章堅持道:“軍情司既是如此命令,想必朝廷已調動地方軍支援蘇將軍。柯留比雖有退出關外的意圖,終究已在平原邊緣,一旦發狠,勢必直衝京城,我們不能冒這個險!”
李章見無法說服平度,便同意分兵二萬,由副將楊資帶隊,前去奪回張垣,而定南軍主力則追著柯留比向山前村方向而去。
正在山前村活動的容燮很快得到了訊息,見到柯留比後,主動與他合兵一處,共同對付緊隨而至的定南軍。
容家莊經營日久,這一路直到容家莊都是容家的控制範圍,連官府都已被買通,除了替容家莊遮掩私造兵器之事,還為司馬遒轉運的物資打掩護,才使靳白對此事一無所察。
故而定南軍雖有熟知地形的李章帶隊,行動卻總是無法脫離對方的意料,更無法進行有效的包圍阻擊,甚至無法讓敵軍與己接戰。容燮充分利用當地的資源,手下的斥候小隊更是得心應手。柯留比已知漢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