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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盡多比顏光甫更貪婪、更陰狠的魔頭,假如他們知道有人能夠熟記複誦“擎天七式”劍決,自然絕不會輕易放過。河四姑這一去;勢將掀起無窮的風波,給自己帶來許多意想不到的麻煩……想到這裡,忍不住長長嘆了一口氣,心頭像壓了一塊石頭般沉重。悵然半晌,才移動蹣跚的步伐,覓路出山。
行行重行行,直到日影西沉,天將傍晚,抵達一處名叫“高河埠”的大鎮。
高河埠雖非縣治所在,但因地當要衝——北通桐城,南通安慶;商賈往來,市面頗為熱鬧,酒樓茶肆亦有七八家之多。江濤折騰了一天一夜未曾飲食,肚裡早已飢火中燒,急待解決“吃”的問題;見前面不遠處有一幅“摘仙樓”的酒招,連忙緊行幾步,跨入店門之內。
“摘仙樓”這家酒樓門面雖不太大,生意卻十分興隆。樓下五六張桌子早已高朋滿座,再無餘位。夥計見江濤錦衣儒服,一派斯文;急急迎過來,哈腰陪笑問道:“公子,是獨酌還是宴客?一共有幾位?”
江濤微笑道:“只有我一個人.能分到一席之地嗎?”
夥計忙道:“有座!有座!公子請登樓,上面雅座正空著。”
江濤拾級登樓,才一探頭,眉心就打了個結。敢情所謂“雅座”,僅是間屋矮簷低的閣樓,擠放著四張竹桌,顯得十分狹窄。不過,客人倒的確很少,只有靠內壁一張桌上,坐著兩個灰衣老人;其餘三張桌子全都空在那兒。
江濤本性隨和,既然已經上了樓,就不好意思再退下去;微一蹙眉,便坦然選了張空桌坐下。夥計問過酒菜,大聲傳了下去。那兩個灰衣老人聞聲抬頭,恰好跟江濤照面相對。江濤忽然覺得其中一個灰衣老人十分面熟,好像曾在什麼地方見過,一時又想不起來;於是微微一笑,向那人點了點頭,算是禮貌的招呼。誰知那老人竟臉色大變,低頭跟同伴密語了幾句;另一個老人也霍然變色。兩人匆匆留下一錠銀子,以抽掩面,倉皇地奔下樓去。
江濤不覺大感詫異,但苦思許久,始終記不起那面熟老人是誰?這時候,酒菜已經送上來了,只得暫時悶在心裡,自酌自飲起來。才吃到一半,夥計忽然拿著一個信封上來,笑問道:“請問公子,貴姓可是姓江嗎?”
江濤一怔,道:“正是。”
夥計道:“那就沒錯了,這兒有公子一封信。”
江濤接過一看,只見信封上寫著“面陳江公子親啟內詳”等字樣,信口卻是密封的。不禁詫問道:“這封信是誰叫你送來?信上並無名諱,你怎知是送給我的呢?”
夥計笑道:“這是一位外客叫小的送上來的。那客人留下這封信,另賞了小的二錢銀子,吩咐將此信交樓座一位姓江的少年公子。現在樓座並無第二位客人,公子又確是姓江,自然不會錯了。”
江濤心中一動,又問道:“那留信的客人,是不是一位穿灰色長衣的老人家?”
夥計卻搖頭道:“不!那位客人頂多只有三十五、六歲,穿的是一件青色短裝,身邊還帶著兵器。看樣子,很像是保縹的達官爺。”
江濤“哦”了一聲,揮退夥計,小心翼翼拆開封口。不料抽出內箋,竟是一張白紙。他滿腹驚疑,卻不動聲色;略一沉吟,便吩咐夥計結賬,一面順口問道:“此地可有比較清靜的客棧?”
夥計應聲道:“西大街雲鶴居最清靜,是鎮上老字號。從小店筆直向前去,順右手一拐彎就到了。公子去那兒住宿,只要提起是摘仙樓李老么介紹的,準保房金會給你打個九折。”
江濤笑了笑,拋下一塊足重五錢的碎銀,道:“等一會那位留信的達官如果再來問起我,就煩你轉告他一聲,今夜我住在雲鶴店,請他去那兒找我。”
那夥計樂得連嘴也合不攏,連聲應道:“準定轉到!準定轉到!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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