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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火者盯著他看了片刻,一語未發,竟直接拔劍出鞘,朝花澈殺了過去。
花澈趕緊閃躲,像這種有靈的寶劍都有自己的脾氣,花澈好歹和它相伴了百年,早已熟知霽風的秉性。在修為高深的縱火者手裡勉強躲了兩招。
對方很明顯被驚到了,本以為能輕輕鬆鬆解決的毛頭小子竟是個刁鑽的老手,便認真了起來。
劍刃擦著側頸而過,若非花澈躲得快,現在就人頭搬家了。
他的視線有些花,伸手摸了摸側頸的血痕,狠瞪一眼背信棄義的霽風:「反了你了?」
也不知道是真被這一嗓子嚇到了,還是嘗到了熟悉的血腥味,霽風有些不安的嗡動起來。
縱火者用力握住劍身,聲音壓得又低又沉:「你已是我的靈器,想叛主不成?」
花澈冷笑:「究竟誰才是它的主人?」
縱火者殺機畢露,出劍又快又狠,縱使花澈能看清劍道的軌跡,可身體反應不過來,轉眼間就被開了數道口子。再寶劍又一次衝來之時,他乾脆不躲了,主動伸出手,一把握住劍身。
劍尖在距離花澈心臟不到兩指的距離頓住。
這舉動連縱火者都嚇了一跳。
「靈器一旦認主,永生永世都不會背叛,只要神魂不滅,無論在何時何地,上窮碧落下黃泉,只需一聲召喚,即刻歸位。」花澈死死握住劍身,從劍格的位置一路下滑,滑到劍尖,讓整個劍刃染滿鮮血。
霎時,霽風光華綻放!
耀眼的銀芒映出花澈過分慘白的面容,他鳳眸微凜,嘴角含著嗜血的微笑:「本尊的靈器,爾等豈配觸碰!」
縱火者只覺掌心一燒,好像被烈火灼到了似的,他本能鬆手,那佩劍竟調轉劍鋒,朝他眉心沖了過來!
與此同時,又一把寶劍破空而出,縱火者遙遙望去,竟不再糾纏,快速離去了。
花澈斂下眼中陰氣,認出那是聽泉,回頭一看,果然是楚冰桓跟了過來。
「是你啊,颯颯那邊怎麼樣……」見到他,花澈緊繃了許久的神經忽然就鬆了下來,這一鬆不要緊,當場頭暈眼花四肢軟。
「花澈!」楚冰桓及時從後抱住他,定睛一看,臉色大變。
別說楚冰桓了,就連花澈自己都嚇了一跳。
前襟不知何時被鮮血染透了,右胸處一個血窟窿,花澈直到現在才感覺到疼。
「你別動。」比起花澈自己,楚冰桓好像更害怕,連聲音都帶著一絲顫抖。
花澈任由楚冰桓擺弄,寬衣解帶做簡單的傷口止血處理,他好像想起來了,似乎是在救那個小姑娘的時候,躲閃不及,被流箭刺中了。
花澈靠樹坐著,失血過多,頭暈的厲害,他強打著精神看身旁擺弄瓶瓶罐罐的楚冰桓。楚冰桓將袖裡乾坤珍藏的靈藥全拿了出來,手忙腳亂的調藥,時不時為花澈渡送點真元,再餵他吃點聚元丹,生怕一個不留神花澈就歸西了。
花澈倒顯得很輕鬆,他漫不經心的賞月看星星,無意間落目看向楚冰桓,頓時哭笑不得:「楚大醫師,你放當歸和紅花,是嫌我血流的不夠多嗎?」
楚冰桓一愣,臉色慘白慘白的。
花澈強忍住爆笑的衝動,擺出一副我好命苦嗚呼哀哉的表情,道:「你行不行啊?要不還是換個醫修來吧,我不想死……」
「……」楚冰桓扶住額頭,「閉嘴!」
花澈失笑。
楚冰桓深吸口氣,還真是關心則亂,背的滾瓜爛熟的配方居然都忘了。他清清腦袋,把調好的藥全扔了,將渾身鮮血的花澈從腦子裡挖出去,重新調藥。
等花澈端著裝滿靈藥的羊脂玉瓶,他朝遠處看了眼,問:「颯颯他們怎麼樣了?」
「火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