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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不能原諒的,還有另一個人,那就是父親,父親和他一樣,沒有盡到一個男人的責任,顯然,安戟無法說服自己去原諒父親,更無法原諒自己。
年紀輕輕卻有點心灰意冷的他最後選擇了從軍,或許加入軍隊也是他折磨自己的一個手段,安戟覺得自己是一株沒有根的蒲公英,
等父親得知訊息後趕來時,安戟已經是剃了士兵頭,穿著迷彩服與他會面。
父子倆就這樣在午後的斜陽下的對坐著……良久,父親問安戟為何選擇從軍。
安戟只有一個簡單的回答:
我成年了,可以自由支配自己的想法。
又是良久的沉默,安戟本以為父親也會象以前一樣平靜的離去。
出乎意料的是,父親一把抓著他的手:
&ldo;對不起,孩子,我們能不能不去從軍?&rdo;
在那一瞬間,安戟第一次看到父親眼中依依不捨的神情,父親當然知道做為士兵將會面對什麼,即使是不常回家,他仍然是珍惜自己的兒子,更不用說現在家庭已經不再存在。
安戟用平靜的眼神回答了父親的問話,在他的眼神裡,明顯帶有幾絲冷漠。
兒子最終還是無法被父親說服,年輕人都是這樣,他們認定了的事情就要去做,哪怕是長輩在這些事情上已經有了標準答案,也許是要碰得頭破血流才會回想長輩的教誨。
所以才有了那一句話:
不撞南牆不回頭,不見棺材不掉淚。
安戟不知道自己的那面南牆在哪兒,即使就立在自己面前他也認為自己可以逾越過去,他根本不在乎頭破血流,因為他覺得自己已是一無所有了。
安戟是很想有個家,但是,他覺得自己離家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
新兵營的訓練很快就讓年輕的他嘗到了顏色,在新兵營裡,每天聽得最多的都是一個聲音:教官的叫罵。
每天說的得最多的也是一個聲音:&ldo;是!長官!&rdo;
當然也有說&ldo;不,長官!&rdo;的時候,不過,若是在回答教官提問的時候腦袋裡搭錯了弦把二者對換了位置,那麼,接下來所能做的就是忍受,除了忍受還是忍受,在軍隊裡,體罰就象放屁一樣平常,令人見怪不怪。
而且教官們絕對有本事讓每一次體罰都不一樣,令新兵們提心弔膽,用教官的話來說就是在戰場上永遠不會有讓你安心的時刻,所以現在你們要先學會並且適應這樣提心弔膽的環境。
所以新兵們經常祈禱不要做錯事,但一不小心出錯的時候他們最不願做的事情就是祈禱,因為這個時候上帝是不會與新兵們同在的,同在的只會是教官,還有他100分貝以上並且兇狠異常的叫罵。
但是當你做對事情的時候是會被稱讚的,不過別以為這樣就意味著放鬆。
因為這兒是軍營,是陸戰隊,要想在這兒呆下去,要想成為士兵,平民懶散輕閒的習氣得全部被革除掉,無論在哪兒,全世界的軍營和全世界的陸戰隊都是這麼一個鳥樣。
&ldo;從一條蛆成長為一個男人!&rdo;
這是教官嘴裡想要達到的目標。
安戟很快就適應了軍營生活,軍隊裡只要學會服從,其他的就很簡單了;至於他那個&ldo;沃爾夫&rdo;名字,還有點來由。
那是在進新兵營一個月後的一個週末晚上,五個早就存心找碴兒的白人新兵和他幹上了,說真的,要說能打得過五個人,而且都是牛高馬大的白人,安戟還真沒想過,不開心的往事還在他心裡悶著,這兒就趕上有人來找碴兒,正好給他找到了發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