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來自朱樉的怨恨(第1/2 頁)
夏初的京城中,正是柳絮飄飛花香醉人的時節。
可廟堂間氣氛卻與這溫柔的季節格格不入,秦王府僭越一案如同一顆石子,在原本平靜了一陣子的湖面上激起了層層漣漪。
秦王朱樉,昔日天下第一藩王,如今卻成了名義上的宗人令.只是一個空有其名的頭銜,實際上他連宗人令的職責都不履行了。
其人雖仍在京城,但他在京中的府邸已經成了他的軟禁之地,府中的高牆就彷彿是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一樣,將他與外面的世界隔絕。
在這種敏感的時刻,按理說應該是“門前冷落車馬稀”才對,可反倒有一位訪客敢來看他。
沉重的朱門“吱呀呀”地響著,許久沒有開門的府邸裡終於透過來了風,朱標的到來,也好似一縷春風般吹散了府中的沉悶。
朱標與朱樉雖為兄弟,但命運卻將他們推向了不同的道路,如今一個身居高位,享受著無上的尊榮;一個卻身陷囹圄,失去了往日的風光。
隨後,朱標有些心緒煩亂地離開了。
這是把呂氏比作鄧氏,暗示他什麼嗎?
朱標輕聲說道:“二弟,你先安心待些時日,權當調養身體了,過些日子我會向父皇求情的,哪怕不能回西安,也該讓你自由些。”
看著朱標離去的身影,跪在地上的朱樉咧開嘴笑了。
他們沒有條件用陝西布政使司或者明軍的電臺來傳遞訊息,因此折返一個來回,哪怕快馬加鞭也相當耗時,現在朱雄英一行,都馬上要走到南京了,他們才剛剛把之前發生的事情搞清楚。
隨後,老太監將他了解到的一切,與朱樉和盤托出。
但作為兄弟,不管怎樣,他都要給予朱樉一些安慰。
但秦王府畢竟是他們經營已久的地盤,種種內幕還是被抽絲剝繭地找了出來,串聯成了一個完整的事件。
朱樉一聲不吭,忽然“噗通”一聲,推金山倒玉柱般跪在了地上,而哪怕朱樉掉膘掉的厲害,朱標也遠沒他有勁兒,故此,怎麼拉都拉不起來。
朱樉充耳不聞,只是攥緊拳頭,用力地錘向地面。
然而,作為太子,他不能過多地流露出同情,因為這是父皇的決定,而且這個決定並沒有錯,朱樉完全就是咎由自取.你在家裡整個五爪龍床想幹嘛?
而最讓朱標痛苦的,一定是他必須要在這兩者之間做出選擇,這裡面不存在“既要又要”的可能性,因為在最高繼承權面前,呂氏母子與朱雄英是有著根本的、不可調和的利益衝突。
“他在可憐我,他在可憐我!哈哈哈!他像是在可憐一條路邊餓極了的野犬一樣可憐我!憑什麼?憑什麼?!”
“觀音奴這個賤婊子在背後害我!”
朱樉的面色陰沉得很,毫無疑問,這次的僭越案,觀音奴成了最大的受益者,朱樉只要不能返回西安,觀音奴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掌控整個秦王府。
“嗬嗬嗬”
“王爺。”
“況且,那毒婦敢謀害英兒已是罪該萬死只可惜無顏祝賀大哥一家團聚了,還望大哥以我為戒。”
可朱樉很清楚自己父皇對於自己和朱雄英之間態度的差異,所以他想要搞什麼小動作直接針對朱雄英,是不太容易得逞的,但這並不妨礙他在朱標和朱雄英之間埋下不睦的種子。
觀音奴在這次事件中雖然沒有正面出現,但蛛絲馬跡能顯示出來,她似乎一直在幕後操縱著這件事.從朱雄英的出現,到藍玉向皇帝稟報,再到錦衣衛前腳查了秦王府,後腳觀音奴就從華清宮遊玩歸來,說是巧合,未免也太巧了。
其他話倒還好,可這最後半句,朱標卻怎麼聽怎麼不是滋味。
死人沒辦法辯解什麼,朱樉一口一個“毒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