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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也真確無比。
知人口面不知心,日久才見得到真面目,吃驚兼傷心,即刻離異。
他同她到鐵芬尼去看指環。
「喜歡哪一隻,告訴我。」
薔色說:「如果決定結婚,指環不重要。」
賈祥興卻道:「指環是男方對女方的一種尊重,文藝小說中一條糙做指環是不切實際虛幻飄渺可笑的承諾,不足以信。」
他說得很好。
「鑽石白金可永久儲存。」
結果薔色只挑了一副耳環。
翌日,指環卻送了上來,尺寸剛剛好。
薔色戴上細細觀賞。
「很漂亮。」
薔色隨即除下,放回淺藍色小盒子,還給賈祥興。
「好,我暫時儲存。」他蠻有信心。
她把這件事告訴利佳上,他說:「如果這是叫我妒忌,你註定失敗,而且,對方無辜,你別太傷害他人,那不公平。」
薔色在電話中說:「我是真有意結婚。」
「若果賭氣,那是傷害自己。」
薔色忽然說:「我已長大,我與你無話可說。」
她掛上電話。
她跑到賈家,幫適適做帳。
回到家,已是深夜,電話錄音並無留言。
這不是賭氣,這是無話可說。
薔色沒睡好,做了一個噩夢,進了一間鬼屋,但是她卻沒有驚怖,在樣子古怪的魑魅魍魎中穿插,直至夢醒,雖然不太愉快,但是真正令薔色害怕的,卻是一直向她要錢的生母。
那清早薔色去敲門:「我的指環呢。」
好一個賈祥興,睡眼惺鬆,立刻開啟小型夾萬把指環遞給甄薔色。
薔色套上指環自顧自上學去。
賈祥興大聲叫:「yes!」
那日下午,兩兄妹去接薔色放學。
融雪,一片濕滑泥濘,道路-髒到極點。
他倆坐在車內等候,一邊看附近公園內一群年輕人踢泥球。
伸腿一踢,整隻球帶著大團泥巴飛出去,樂趣無窮。
適適問:「到什麼地方結婚?」
「當然是風和日麗的地方。」
「要早點訂做婚紗禮服。」
「她穿很簡單式樣就像公主一樣。」
適適看著哥哥,「我真替你高興。」
「你呢,你有打算無?」
「你少理我,儘管自己游上岸是正經。」
兄妹相視而笑。
賈祥興忽然說:「薔色出來了。」
可不就是她。
薔色一走進公園範圍,立刻聽見有人叫她。
她抬起頭,看到同學史蔑夫,那洋小子故意濺幾點泥巴到她身上,惹她注意。
本來笑笑走開就無事。
這也一貫是甄薔色處世作風,可是今日她人卻異常不甘心,她伸手去抓史蔑夫。
眾球友大聲喝采。
史蔑夫如泥揪一般滑出去,怎會給她逮到,薔色追上去。
賈祥興大驚失色,立刻下車。
適適在一旁喃喃說:「甄薔色這一面我們好似還沒看清楚。」
賈祥興聞言怔住。
說時遲那時快,薔色手一長,已抓住史蔑夫球衫,說怎麼都不放,掙扎間她亦變成泥人。
史蔑夫服輸,薔色逼他道歉。
只聽得薔色清脆笑聲在春寒料峭的空氣中如銀鈴般傳出去。
適適又說:「至少她快活。」
賈祥興問:「是因為訂了婚的緣故嗎?」
「希望是。」
賈祥興奔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