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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健康順遂。”
都說書畫筆墨的價值,唯有在創作者死後才能進行最大程度的體現。
唐飛卿生前落魄,去世之後不到一百年,留下的作品就被人炒到了天價。
書畫領域池靄不曾涉足,然而這個名字實在響亮。
她憑藉自己生澀的經驗,粗粗估計了一下祁言禮送出禮物的價值,發覺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方知悟是什麼樣的人,就會有什麼樣的朋友。
“伯母怎麼好意思收你這麼貴重的禮物?”
江晗青顯然更加清楚這副書畫的分量,目光注視著祁言禮的面孔,卻沒有伸手。
祁言禮的眸色又堆積起真切的誠懇:“我和阿悟認識這些年,您和伯父明裡暗裡幫了我不少忙,現在我有了些許能力,也想盡可能地回報您和伯父。”
“可——”
江晗青還想再說,身畔的方鑑遠卻先她一步將畫接過,順勢充滿鼓勵地拍了拍祁言禮的肩頭:“言禮,伯父代伯母謝謝你的這份禮物,你有空也多指點知悟,他還有很多地方要跟你學習。”
祁言禮謙虛幾句,又禮尚往來地稱讚起方知悟來。
他的年紀雖輕,但身上始終帶著一股猜度人心的老練和精明。
老練有時候會被人看作油滑的浮膩。
精明,又往往是精於算計和涼薄的代名詞。
祁言禮勝在熟練地掌握了其中的分寸感,與他相處,只剩下距離恰好的親和及適意。
池靄一面旁觀著眼前的場景,一面在心底迅速展開對於祁言禮的分析。
直至唯一的局外人出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不耐煩再聽好友昧著良心誇獎自己的方知悟挽著江晗青的手臂,高挑身軀矮下幾分,彷彿歸巢的雀鳥一般親熱地挨住她,左右環顧一圈,沒自覺地插話道:“老媽,哥呢,他怎麼不在?”
方知悟這一打岔,祁言禮也見好就收。
客套完畢的方鑑遠回答道:“他打電話說公司臨時有點事,需要加會兒班,晚點才能回來。”
“哥總不會像前幾年那樣錯過老媽的生日宴了吧?”
“不會的,說了大概八點左右忙完,十點前能到家。”
江晗青接過話,她身後跟著的管家宋媽又適時上前低聲提醒:“太太,飯菜已經做好一會兒了。”
“瞧我這記性,光顧著說話,忘記招呼你們吃飯了。”
江晗青一笑,拉著池靄的手示意她跟自己走在一起,“那大家快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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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方知悟假扮情侶的這些年,為了避免穿幫,大部分時候池靄很少會來半山莊園。
而江晗青因著池靄母親當年拼死救助自己的情誼,直把池靄看做半個女兒。
難得見她一回,自然有不少的貼心話要同她說。
因此晚飯時分,方鑑遠坐在主位,池靄和江晗青並排坐在了他的右手邊。
兄長忙著工作沒有回家,方知悟便取代他的位置,坐在方鑑遠的左邊。
再接下來,是祁言禮。
與未婚夫的好友面對面相坐多少有點尷尬。
不過在池靄眼裡,方知悟只比祁言禮勝在多認識了自己幾年。
她態度坦然,江晗青也格外欣賞她的沉靜大氣。
再對比自己那年紀大了池靄四歲,卻依舊沒有個正形的兒子,心裡更加不是滋味。
於是餐桌上,江晗青又數落起方知悟:“看看人家靄靄,大四找實習一下就面試進了最近幾年發展勢頭很猛的廣告公司卓際,再看看你自己,還是什麼大學跳級,國外名校碩士畢業的高材生——書都不曉得讀到哪裡去了,都二十六歲了還遊手好閒的,不肯進來公司幫你哥哥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