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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宇川身上受過大小無數次傷,白榆知道這是他的愛好,可也總忍不住擔心。
直到剛才那一刻,謝宇川很隨性地說出再玩一天,那種灑脫又無所謂的態度,讓白榆既欣賞又羨慕。
可羨慕歸羨慕,他也不能扔下薛薇薇自己一個人在外面瀟灑。
於是謝宇川跟白榆提議勞動節再帶他去更好玩的地方,讓他不要有遺憾。
白榆哪有什麼遺憾,又不是小孩。不過謝宇川勸慰他的表情太認真,語氣裡也是隱藏不住的誘哄,讓白榆忍著笑接受了他的建議。
等兩個人收拾妥當出來時,餘年竟也穿戴整齊坐在院子的石階上,聽到推門的聲音,餘年探頭朝他們這邊望過來,接著郎弈也從廊柱邊走到了院子裡。
「我想和你們一起去,」餘年很客氣地和白榆他們商量,「我去街上買點東西,不會打擾你們。」
白榆想說可以,謝宇川拉拉白榆的手示意他看餘年身後走來的郎弈,怕他還有別的什麼安排。
白榆張望的眼神太明顯了,餘年猜到身後可能有什麼,回過頭一看,果然是郎弈過來了。
「亂跑什麼?」郎弈不知道從哪變出來一頂鴨舌帽扣在了餘年頭上,「自己生病了還不注意點。」
白榆有些擔憂,他和餘年一起泡了好久溫泉都沒注意到他不舒服。
「沒事,」餘年自己不以為意,「郎弈太誇張了。」
可能是昨晚在海邊著涼了,晚上回去睡覺的時候餘年就有些鼻塞,可能是他夜裡咳嗽被郎弈聽到了。
本以為泡會兒熱水以為能好一點,沒想到被風一吹還是覺得有點冷。
白榆有意替郎弈說話,他看向謝宇川道:「還是郎弈心細。」
餘年明白白榆的好意,他低頭笑了下,視線被帽簷遮住了,只能看到白榆的手被謝宇川緊緊握在了手心裡,有些羨慕地多看了幾眼。
郎弈問餘年想去買什麼他可以幫忙,餘年沒答應,說想順便再去逛逛。
說好了不會打擾白榆他們,餘年跟著出去的時候就不遠不近地走在他們身後,郎弈回屋裡隨手拽起外套然後就追了上去。
沒有了大集,街上就不那麼熱鬧了,路邊的綠化還沒完全長出新葉,放眼望去顯得空落落的。
不見了路邊的攤位,照相館的招牌一下子就變得很明顯。
餘年一路也沒說去買什麼,郎弈就陪在他身旁,等白榆和謝宇川進到照相館,兩個人就站在路邊一直等著。
白榆推開古舊的玻璃門走進店裡,老爺子立刻從報紙裡抬起來頭,老花鏡架在他鼻樑上要滑不滑的樣子有些滑稽,似乎也一直在等他們。
看到來人是白榆,老爺子連忙招呼他過來,然後斜眼看了謝宇川一眼,不像剛才那麼熱情。
「來了小夥子。」老爺子把眼鏡擱在桌子上站起身,在手邊放置照片的盒子裡找出來一個印著照相館電話號碼的紙袋子。
白榆抽出照片,第一張就是謝宇川和他的那張合影。
不怪大爺看謝宇川不順眼,說起來這是都賴他自己。
白榆本來在照相機前坐的好好的,謝宇川也在身旁坐的規矩,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在大爺按下快門的那一瞬間,謝宇川突然握住了白榆的手,於是鏡頭就記錄了白榆驚訝和他自己僵硬無比的表情。
老頭兒鬍子都要氣得翹起來了,用手指點點謝宇川,「你這小子。」
謝宇川慣會討好老人,尤其他那個大個子,一笑起來就像個大傻子。
白榆在一旁哭笑不得,幫著央求老大爺把這張照片留下了。
臨走前兩個人謝過老大爺,白榆拿著照片臉上的笑一直都沒落下。
等他們開門出去時,餘年用